当前位置:首页 > 河北师范大学精品课程古代汉语教案1
于日。事物往往具有对立的两个方面,注意到这一点,对我们判别字义是有益的。
2.形声字的声符除了标声之外,往往兼有表意的作用。语言中语词的声音反映着词义或词义的来源,字是词的书写符号,是语言中的词的声和义的载体,所以字义(实际是字符所记录的词义)也往往与字字的读音有关。这种现象在形声字中的反映,就是声符除了标声之外也往往含有表意的作用。同从一个声符得声的抱、袍、雹等,都含有包裹的意思;从仑得声的沦、轮、伦、论、纶等,都含有条理、伦次的意思;从奂得声的焕、涣、痪、唤、 等,都含有大的意思。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当然,声符字也往往是多义的,因而在形声字中的表意自然也非止一端,所以同从一个声符得声的字,其意思的相通\\相关也往往不是单一的。
这里有两点需要说明:①形声这种“从某得声我有某义”的义,主要是由声符字的声音带来的,与声符的形关系大,这一点从许多异体形声字的声符可以更换他形而得到证明。因此,历史上的所谓“右文说”实际上应该是“右声说”。②声符的表意作用和范围是很有限的,声符和字义之间并不绝对相关。我们之所以说它是“往往兼有表意的作用”,就是说这并不是一条普遍的规律。许多形声字的声符只是标声而不表意,江河二字即是其列,切不可以偏该全、牵强附会地把“以声说义”施于所有形声字。
3.形声字的义符和声符在表现形式上有种复杂的情况:
(1) 义符和声的位置所在没有一定之规,常见的有:左形右声,如钱、材、消、熔等;右形左声,如放、鸭、刎颈等;上形下声,如茅、简、空、室等;下形上声,如柴、酱、盆、甕等;内形外声,如闻、问、闽等;外形内声,如闢匪、匐、固等。有的形符与声符处在一个角落,如颖,从禾顷声;脩,从肉攸声;赖,从贝刺声;聽,从聽壬声。有的形符被声符隔离,如衷,从衣中声;街,从行圭声;哀,从口衣声;衡,从 行声。对这样的形声字在分析形体时一定要注意。
(2) 形符或声符字的形体被省略一部分。为了养活某个形声字的笔划或构形的美观,在汉字形体演变的某一阶段上,形符或声符被部分地省简而成为所谓省形或省声。如弑,弑省,式声;耆,从老省,旨声;産,从生,彦省声;夜,从夕亦省声,等等。(这里附带说一句,省形并不限于形声字,在会意字中也有。如 是从老省从至,香是黍省从甘。)省形和省声,在汉字的发展、使用过程中确实存在,了解这种情况对研究字形与字义的关系颇为
有益。但是,省是以不省为前提的,在没有发现不省的字形以前,不可轻言省形或省声,否则容易犯主观臆测的错误。许慎在《说文》中对省形省声就用得过滥,有的颇令人怀疑(如说頫字是“从逃省”,妃字是“配省声”)。有的则是明显的错误(如说弗字)是“从 省”,监字是“ 省声”,奔字是“贲省声”等)。所以对《说文》之言省,特别是省声,我们不可轻信。
(3) 形符或声符在隶变过程中被严重改变了形态,很不容易辨识。如恭是从心共声,唐是从口庚声,徒是从辵土声,歸是从帚追声,责是从贝 声,等等。有的形符或声符则完全被省简隐没,根本年示出是形声字了,如书本为从聿、者声,泰本为从水、从 、大声。对于这样的表声字,必须复形到变之前的形体,不好辨识。
以上我们介绍了形声字的构形及有关的情况。从汉字发展的角度来看,形声造字法不仅突破了象形、指事、会意造了的局限,找到了为许多元形可象、有意难会的事物造字的简便方法,更为重要的是,它弥补象形、指事和会意不能直接标声的缺陷。为记录语言的符号,文字如果不能标示读音,是极不便于使用因而就不能持久存活下去的,所以在世界范围内,表意向标音的过渡乃是一切文字发展演变的共同规律。我们的汉字虽然没有演变为纯标音的文字,但是由于形声造字法的发明和表声字的迅速增多,并很快在后来的汉字中占了绝对的优势(现今使用的汉字形声字占85%以上),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加强了汉字的标声功能也说明我们的汉字同样是在遵循共同的声化规律而发展、演变的汉字之所以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其中形声字起有很大的作用。
(五)转注
所谓转注,就是辗转互注,也就是两个字的意思可以相互接纳、相互解释。从造字的角度说,就是为可以互训的词各造专字的造字原则。许慎说:“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不知是由于许慎的话说得不够不明白,还是因为问题于过简单而反生疑,历史来对转注的解释真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推寻许慎的本意,似乎不甚复杂。所谓“建类一首”,类指事类,与会意之下所云“比类合谊”的类同意;首指部首,即《说文》所分立的五百四十部首。“建类一首”就是将所有文字依据其所表示的事物来分立字群,即分出不同门类的字群来,然后分别选定一个表示事物属类的部首字置于字群的“排头”,用以统帅其字群。
所以许慎在解释每个部首之后,总要附上一句“凡属某者皆从某”的套话。比如树木类的字群由“木”作部首来统帅,注明“凡属金者皆从金”等等。这就是许慎自己所说的“分别部居,不相阿厕”的意思。许慎《说文解字》后叙中又说:“此十四篇五百四十九,九千三百五十三文……其建首也,立一为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同牵条属,共理相贯,杂而不越,据形系联,引而申之,以究万原,毕终于亥,知化穷冥。”从这里也可以清楚地看出,“建类一首”的简单地说,就是依据事类建立统一的部首。这些统一的部首,从“一”部开始,到“亥”部终结。所谓“同意相受”,就是指同一部首所属的字中,若意思相同,则可以相互授(上古受授二字同文),即彼此可以相互解释。许慎所举的考老二字,老字自为部首,考为老部所属之字,“从老省、丂声。”《说文》:“老,考也”;“老,老也”。二字互训,即其意可相互授受。考老二字除同部、同意外,还有迭韵的关系。是否所有转注字都必须有声音上的关系呢?许慎在界说中没有提及;他还把转注排在会意之后(形声在会意之前),说明了是以说意为主的。但所举例字却有迭韵关系,这恐怕也不是偶然的,似可看作是对转注字还应包含声音相近的暗示。
六书的条例原棉本就是从现存的文字材料中总结出来的。许慎在整理汉字、依类系联的时候,自受发现这一样种现象。就是在同一个部首的字,存在着意思相同甚至读音也相近的字(他在《说文》中往往把这些字排列在一起,可见其用心)。这种现象说明,同一事物在语言中可以用不同的词来表示,落实到书面上,则是可以造就不同的字来表示。由于是同一事物,所以所造字的构形采用了相同的义符(即部首)。至于字的具体造法,是用象表、指事,还是用会意、形声,则不一定。许慎“建类一首,同意相受”的界说,即是从造字角度对这种现象的总结。虽不是具体的造字方法,即是一条造字的原则,即可以为两个表示同一事物的同意词造出不同的书写符号的原则。例子除考老外,艸部的 与葍、蓨与苗;辵部的逆与迎、追与逐等都是。汉人总结出古代有这样一种造字的原则和现象,为辨识字提供了新的途径,就是字的部首相同读音也相近,其字义则可能相同或相通。这对于训诂解经,显然是颇有好处的。
(六)假借
假也是借的意思。假借是记词符号的借用。从造字的角度来说,是一条可以借用记词用字的造字原则。许慎说:“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
语言中的某个词没有记录它的专用字,而只是依照声音(相同或相近)把这个词所表示的事物寄手托在表示他事物的文字上,即借用已有的他字来记录。许慎所举之全旬秦汉官职中的令和长,他认为这两个词就没有造专门的字来记录,只是因为声音的相同,借用了原本表“施令”的令和表“久远”的长来记录。可见假借是为没有专字记录的词借用的一个他词专字的造字原则。
假借字出现的原因大致有二:第一,是为了限制字数。世界上的事物无穷无尽,语言中表示这些事物的词自然也是无穷无尽的,如果要为每一个词都造一个字来记录,那么汉字的数目就会我得令人难以承负,这显然是不答合文字的实际应用的。所以,在一定的历史阶段,当汉字达到一定数量之后,就要加以适当的限制,即便还可以为某个词造字也就不轻易再造,只借用一个同音的他字来记录。这样汉字的数目就不至于迅速膨胀。有人认为假借是因为上古字少不够用才借他字顶替,其实正好相反,是怕字多而意让诸词共用一字。比如在西周,表示与人行走有关的从辵的字已有不少,若要再造一个躲避的避字是非常容易的,可是一直借用“辟”而没有造“避”,时人的用意是十分清楚的。当在,事物是发展变化的,造字也在随着时代的需要而不断改进。当某个字被借用得太多而在书面语言中难以达意的时候,就不得不再造了,秦汉以后就新造了避(同时还造了譬、僻、嬖、闢等)字,即是这种情况。第二,由于要记录的词所表示的意思抽象,不好通过字形来显示,于是借用同字来代替。比如完毕的毕这个词意思比较抽象,若要为它造个专门的字,无论用哪种造字方法都不好设计其构形,若要为它造个专门的字,无论那哪种造字方法都不好设计其构形,于是干脆不造,借用本为“田网”一种捕猎工具)的 字来记录。同样的道理,旧故的旧借用本为鸟名的舊(一种猫头鹰类的鸟);粗笨的笨,借用本为竹白的笨。至于虚词,本来就“虚而不实”,更难于造专字,故绝大多数的虚词用字都是假借字,诸如:而,本为唇下之鬚;亦,本为掖下之掖;其,本为畚箕的箕;何,本为担荷的荷;耳,本为耳朵的耳,等等。
从上面所举的例子可以看出,假借是用一个字来记录两个(或两个以上)同音词的现象。被记录的两个同音词中的一个,其词义与字形密切相关,而另一个词义则与字形不相干,纯粹是声音的依托。就这个字的“负荷”而言,一是通过形体来承担本义,一是通过声音来托负借义。因此,这被记录的两个词之间,在词义上不应该有任何联系。。如果有联系,那就是本义与引申义的关系而不是本义与假借义的关系了。许慎举令长二字来作假借之例,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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