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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某人说人是分的开自己是傻笑还是聪明笑的。黄子华就有这种特殊的天分,肯花那么多时间让观众去笑,而且笑起来不会觉得自己蠢。
1992年黄子华在湾仔的伊利莎白体育馆开他的第三次栋笃笑《跟着去边度》。这次的主题不同于《娱乐圈血肉史》、《色、情、家庭》描绘现实中发生过的事,这次除了谈社会现实,更反映了香港人精神的空虚,对前途的彷徨和忧虑的一面。香港人素来不爱谈政治,但随着九七的临近中英双方针对香港问题的谈判日益尖锐,很多人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就像黄子华说的“我们从小被一个有钱的英国婆养大,现在却要被自己的亲身母亲标参,还不知道谁来付赎金。”沉重的话题,但黄子华却能把一切化做轻松的笑料讲出,丝毫不让人觉得粗俗肤浅,反能给出新颖的角度引起人们的思考。
真正确立“子华式思维”是他在加拿大读哲学的时候。他在他的show和各种访问中都说那是个很冻的地方,没有什么娱乐,会逼着人去思考。后来又认识了几个朋友,从他们那开始接触哲学,进而义无返顾的转系。他读大学的时候分析哲学正是潮流所在,但真正深得他心的是欧陆的存在主义哲学。他看各种存在主义的书籍,更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使他由没有角度到有一个角度去看人生与世界。他喜欢存在主义提倡的自由的抉择,而不提供选择的方向,让人们自己去追求。(子华说的太深奥了,我完全不懂哲学,只能从他的访问中简单整理几句还算明白的和大家分享)大学毕业后,已经举家移了民的他和同学
说:“我想回港做演员”。朋友笑道:“好,那么《明报周刊》见你拉。”八年后,《明报》把黄子华的栋笃笑予为香港的一个奇迹。
我不是一个o力的人,看黄子华的栋笃笑不能一次尽领其会,当我重复再重复看的时候,每次都有新的发现,常常有“哦,原来之前这段话是这个意思啊”的恍然,“原来之前我认为无聊的片段也并不是凑数”的感慨。黄子华不会交行货,长途十三年的栋笃笑生涯,黄子华始终没有匠气,始终保持清新。据说,如果有统计,黄子华会是世界上度得最多punch line的人。外国搞stand up comedy都是做了两三次半小时的show后,就不再去做。而大部分的都称不上精品,闹的多,滑稽的多,叫嚣的多,够幽默成色的少。而要现场效果好的,基本又都是比较荤的段子。这样一比较,黄子华用方言去表演这样一门很难的艺术,而始终保持“精”和“纯”是多么难能可贵(子华的show中带点咸色成分的内容不是没有,但只有极少的地方,而且并不让人觉得下流)。
九七年香港回归前一个礼拜,黄子华仍然在市政局辖下的伊馆连开八场摆明车马讲政治的栋笃笑——《秋前算帐》。以往他的栋笃笑都会多多少少提及一些政治人物和事件,但《秋前算帐》才是首次并且是最后一次完全的“政治秀”。黄子华认为在那个时候如果不讲政治就没必要开栋笃笑。奈何,是次表演已没有人敢赞助了。《秋前算帐》是黄子华在这个大时代的大事件前争取最后时间讲殖民地回归经验的感受。他并不担心会不会有秋后算帐,刺激和兴趣是他创作上所必须的。这份对待创作的热诚,让我只能再次衷心佩服这个“勇敢的中国人”。
2003年初的《无碳用》其实反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黄子华的栋笃笑。金融风暴后的香港有很多的社会问题,失业、负资产、自杀、减肥等等,黄子华把这些问题都化做栋笃笑的题材,妙趣横生。但说实话,《无碳用》并不是他最精彩的一次演出,《无炭用》的时效性太强,脱离了那两年的背景便不再觉得好笑。且他对现实虽然分析的很透彻,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但一涉及他身边的人和事,如关于谢霆锋的话题变不够客观。只能说,他和谢霆锋的关系还真很好,呵呵。不过《无炭用》我仍旧喜欢,时不时脑子里就会冒出一些句子,比如“男人看到猪扒会好唔安乐,但女人见到猪扒就好快乐”,“光加热就等于火,火加光就等于我”。黄子华在03年《明报》的一次访问中曾说他认真想过《无碳用》会是他最后一次栋笃笑,甚至把名字改做了《金盘啷口》,算是一个终结,再让生命重生。但最终发现,原来舍不得,他不想强迫下半世的心瘾不去发作。原来他一生都不能避得过这玩意,因为体内早就流着栋笃笑的血。 感谢黄子华,可以让我们仍有机会去欣赏你的栋笃笑。
孤独,所以存在
无疑,黄子华是个喜欢孤独的人。
第一次栋笃笑成功后,不少人都找他合作,他一一拒绝了,他喜欢一个人创作,他说栋笃笑是个人的东西,表达的是作者个人的观点。
他不是个朋友多的人,他的友情是黑色的。《栋笃笑双打》中他说不要朋友两肋插刀并不是讲笑,他和朋友平时也并不会常聚在一起,找张达明做《玩无可玩》之前的见面是十年前在港台做《性本善》节目的时候。他觉得享受朋友在一起时的感觉就够。
当他觉得自己太商业的时候,他离开他的香港模式,他跑到了长春——一个完全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拍了一部内地的电视剧《非常公民》。
我喜欢他身上这种特质。都说一个人的单口相声比起有人帮衬的对口相声在许多方面受到了限制,但黄子华硬是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我就是喜欢看他一个人在台上走来走去。不管是《栋笃笑双打》还是《须根show》都不如他一次次单人匹马的表演来的精彩。张达明或是吴镇宇不是表演的不好,但站在一起,就是有种“子华一个人做就可以拉”的感觉。
黄子华又曾说“有日做完show,郑裕玲入来问我下次几时开show。当时一听脚就一软,我成世人先出一个show,你问我下一次几时,即是差不多问我下一世几时。”其实我有和很多子华迷一样的心声,“如果下一个栋笃笑你要留给下一世才做,那么留个好位给我下一世来看。”
后记:黄毓民在红馆开栋笃笑。有人说黄子华未做到,黄毓民做到了。于是我想到了黄子华多年前曾经在环境很差的时候买过一部法拉利(那是另一段插曲)。演艺圈有多少人能买法拉利?绝不止黄子华一个。现实是只在于做与不做,
喜欢与不喜欢。开栋笃笑的场地不能太大,红馆,黄子华说和观众距离太远。黄毓民是敢言的名嘴,有江湖地位,但栋笃笑对他来说是图个热闹,他始终是个过客。
关于黄子华的印象,我大概写了出来,但回顾看还是觉得不够完整。甚至他的作品都写的很残缺,比如他的《一蚊鸡保镖》和《男亲女爱》舞台剧,那都是他很个人的创作,对了,还有他的音乐,喜欢他拿着吉他的样子。后面写的也比较马虎。不过还是感谢你看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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