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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律更为严格
脚色体制有了较大的发展 王骥德《曲律·论部色》:正生、贴生(或小生)、正旦、贴旦、老旦、外末、净、丑(即中净)、小丑(即小净) 李斗《扬州画舫录》:副末以下,老生、正生、老外、大面、二面、三面七人,诨一人,谓之“杂”。 “江湖十二脚色” 二、明初传奇
(一)教化传奇作品
丘濬 《五伦全备忠孝记》 邵灿 《香囊记》 (二)下层文人的作品 以历史故事为题材的:《金印记》、《双忠记》、《连环记》、《精忠记》 以平民生活为题材的:《寻亲记》、《跃鲤记》、《绣襦记》 三、明中叶传奇
李开先《宝剑记》 梁辰鱼《浣纱记》 “三大传奇” 《浣纱记》的特色和意义:
“以儿女之情,写兴亡之感”
打破了传奇作品相沿成习的大团圆结局
第一部运用经过魏良辅改造后的昆腔进行写作的传奇剧本,曲辞典雅工丽。 《鸣凤记》 政治时事剧的开山之作 四、明后期传奇
最为繁荣的时期,除了数百种传奇作品的涌现而外,戏曲创作流派的形成和戏曲理论的论争,都促进了传奇的繁荣。
这一时期的主要戏曲流派是重视内容词采的临川派和强调格律的吴江派,分别以汤显祖和沈璟为代表。两派分歧物焦点在于:沈璟是从曲乐的角度要求文词服从声律,而汤显祖是从曲文的角度要求声律服从文词。沈汤之争,反映了明代戏曲家对戏曲规律的探索和认识。 沈璟和“吴江派” 沈璟
《属玉堂传奇》十七种 《南九宫十三调曲谱》 戏曲理论主张:(1)合律依腔 (2)语言本色 吴江派
顾大典《青衫记》 卜世臣《冬青记》 袁于令《剑啸阁传奇》“西楼记” 沈自晋《广辑词隐先生南词谱》(《南词新谱》) 五、明后期其他传奇作家作品 (一)张凤翼《阳春集》 (二) 临川派作家作品
吴炳《粲花别墅五种曲》“绿牡丹”“西园记” 孟称舜《娇红记》 阮大铖《燕子笺》
(三)高濂《玉簪记》 周朝俊《红梅记》 孙钟龄《东郭记》、《醉乡记》 臧懋循《元曲选》、毛晋《六十种曲》、沈泰《盛明杂剧》
总结:晚明戏剧在形式上以传奇为主,题材上以爱情为主,优秀的作品多是描写此类题材的
传奇。而在社会题材、政治题材的剧作中,只有《邯郸记》具有一定深度的写实力量。缺乏爱情剧以外的优秀作品也是晚明戏剧的一个缺陷。 四、 明代散曲和民歌
一、散曲 二、民歌 都是歌曲,不同之处在于:
1、作者:前者多士大夫、文人;后者多无名作者 2. 格律:前者有固定的宫调格式;后者无太多要求
3. 场合:前者多用在聚会上助兴;多在歌楼妓院或由一般妇孺儿童演唱
临川四梦 汤显祖
第一节 汤显祖的生平和思想
汤显祖是明代最杰出的戏剧作家,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一颗璀璨的巨星。其不朽名作《牡丹亭》则是文学遗产中的瑰宝。 一、生平
汤显祖(1550-1616),字义仍,号海若,又号若士,别署清远道人,晚年自号茧翁,江西临川人。他十四岁补诸生,二十一岁中举。自幼即有文名,为人正直,一生不肯依附权贵。
万历五年(1577)参加会试,权相张居正想使其次子嗣修高中,网罗海内名士以张声势,令嗣修结纳汤显祖及其同乡沈懋学。汤显祖拒绝,落第而归。沈懋学受拉拢,得中状元,张嗣修为榜眼。万历八年,张居正之三子懋修又来结纳,仍遭拒绝,这一科依然未中,而张懋修却中了状元。
直到万历十一年(1583)张居正死后,他才考中进士。又因他不愿巴结权贵张四维和申时行等,被派任南京太常寺博士。五年后改任南京礼部主事。万历十九年(1591)因灾求谏,他写了有名的《论辅臣科臣疏》,弹劾内阁大学士申时行,被贬为广东徐闻县典史。两年后,改任浙江遂昌县知县。他在遂昌五年,颇多善政,曾在除夕遣囚度岁,在元宵纵囚观灯。但终因不附权贵而遭罢斥,于万历二十六年(1598)弃官回家,并于这年秋天由城郊迁居临川城内玉茗堂。此后他绝意仕进,隐居家中,从事写作。 江西是泰州学派盛行的地区,汤显祖在少年时期就接受了王学左派的影响,他的老师罗汝芳是泰州学派王艮的三传弟子。他还崇拜被封建卫道者视为洪水猛兽的另一左派王学大师李贽。汤显祖弃官后的第二年,曾在临川会见他。当时“名振东南”的达观(即紫柏)禅师,以禅宗反对程朱理学,与汤显祖关系尤为密切,汤显祖尊他们为“一雄一杰”,认为“见以可上人(达观)之雄,听李百泉(贽)之杰,寻其吐属,如获美剑”(《答管东溟》)。 李贽和达观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汤显祖在创作中表现出来的反抗和蔑视礼教,抨击权贵豪门、揭露腐败政治和要求个性解放的思想基础,同时也是他后期作品中出世思想的一个来源。 二、创作和理论
在文学思想上,汤显祖与公安派反复古思潮相互呼应,指责前后“七子”作品“增减汉史唐诗字面处”,不过是“赝文尔”,提倡“自然灵气”。他与公安派袁宏道等人往来密切,却不肯结交当时声名颇大的王世贞及其弟王世懋,尽管他是王世懋的下属。他对于当时的一些不遵礼法的进步作家如徐渭、李贽等人的作品评价很高。
明确提出文学创作先要“立意”的主张,把思想内容放在首位,反对剧坛上以沈璟为首的特别考究音律的吴江派。他认为。“凡文以意趣神色为主,四者到时,或有丽词俊音可用,尔时能一一顾九宫四声否”(《答吕姜山》)。当沈璟根据曲谱格律要求修改《牡丹亭》时,他愤慨地说:“彼知曲意哉?予意所在,不妨折断天下人嗓子。”汤显祖注意辞藻华丽,重视思
想内容,在当时剧坛上形成以他为首的临川派,与以沈璟为首的吴江派相对立。 作品:
诗文集:《红泉逸草》(1575年汤二十五岁时刊刻)、《雍藻》(1576年编定,未刊,今佚)、《问棘邮草》(1579年编定);《玉茗堂文集》(汤生前即已刊行)、《玉茗堂集》(汤死后5年由韩敬编印)等。今人钱南扬、徐朔方把他的现存作品详加考订,合编为《汤显祖集》。 剧作:《紫萧记》、《紫钗记》、《牡丹亭还魂记》、《南柯梦记》、《邯郸梦记》五种。他的《牡丹亭》有英、德、日三种文字的全译本。 第二节 汤显祖的戏曲创作 汤显祖的五部传奇中,《紫箫记》是他早期的一部不成熟的作品,万历五至七年(1577—1579)写于临川,取材于唐蒋防传奇小说《霍小玉传》,但情节变动较大,共写了三十四出,未写完,仅为作者计划内容之半。剧本的主要情节,不过是相会、观灯、成婚、高中、出征、班师之类,缺乏社会性的矛盾冲突,情节发展缓慢而又平板,没有摆脱才子佳人情调。但词藻华美,宾白骈偶。作者的好友帅机评曰:“此案头之书,非场上之曲也。”
《紫钗记》是《紫箫记》的改写,大体沿用《紫萧记》的情节,但骈文说白大为减少,平板的叙述也为曲折的关目所替代。情节更多地取自于小说《霍小玉传》,只是把女主角的身分由妓女改为良家女子,经过坠钗,拾钗等关目使男女互通情愫,而不是像小说那样出于媒人的撮合。原小说中李益负心与小玉痴情的矛盾,改写成多情的霍小玉与专横的卢太尉之间的对立,而李益只是在两者之间游移不定。最后通过具有特殊势力的黄衫客的成全,二人才得以团圆。
汤显祖在《题辞》中说:“霍小玉能做有情痴,黄衣客能做无名豪,余人微各有致。第如李生者,何足道哉!”剧本突出描写了霍小玉对爱情的执着和黄衫客成人之美的豪情,并给以由衷的歌颂。同时集中批判了卢太尉的卑鄙奸诈,认为这是真情的破坏者。对于李益,则善意地批判他的软弱和动摇,说明其原因正在于情之不深、不坚,故妨碍了真情的正常发展。而这些都还不一定导致悲剧的结局,还可以通过侠风义举来加以解决。 《紫钗记》表现了真情与邪恶之间的对立,《牡丹亭》则表现了情与理的冲突。前者还可以通过黄衫客之类来去无踪的侠义人物来解决,而后者却需要经过一番由生而死、由死而生的剧烈斗争,情才能最终战胜理。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牡丹亭》成了“四梦”中思想和艺术上的高峰。
包括《紫钗记》及其以后的四部剧作中可以看出,汤显祖的戏剧艺术不断趋于成熟。这四部剧作都有一个梦作为剧中关键情节(《紫钗记》49出为“晓窗圆梦”,《牡丹亭》10出为“惊梦”,另二剧直接写梦),故被称为“临川四梦”或“玉茗堂四梦”。 其中,《紫钗记》写于万历十五年(1587),《牡丹亭》写于万历二十六年(1598),《南柯记》及《邯郸记》分别写于万历二十八年和二十九年(1600和1601)。前后历时共十五年:这十五年正是汤显祖从南京任闲职到被贬官徐闻,从治理遂昌到愤而去职,经历宦海沉浮、人世坎坷,对现实、对人生感慨良多的时期。这四个剧本用戏剧的形式集中地表现了汤显祖对人性、人生及其意义的思考。
汤显祖对人的看法,突出地表现为强调情的价值,他所说的”情”,是指人们与生俱来、感物而发的情欲、需求和愿望。这种情是与程朱以来整个理学传统相背逆的,它无所不在,“世总为情”(《耳伯麻姑游诗序》)、“人谁无情”(《答王诣生》)。 情有善恶之分,汤说:“性无善无恶,情有之。”(《复甘义麓》)所谓“真情”,就是人们力图摆脱封建专制主义控制,对理想爱情、幸福生活和清平政治的追求。而所谓“恶情”,就是人们对不正当的情欲,诸如功名利禄、腐化堕落的贪恋。汤显祖的四部传奇,前“二梦”写男女青年的爱情故事,主要是歌颂真情;后“二梦”写士人仕途生涯、宦海沉浮,主要是批判恶情。
《南柯记》共四十四出,取材于唐李公佐传奇小说《南柯太守传》,情节变动不多。内写被免职的神将淳于棼,终日借酒浇愁。一日醉卧榻上,梦见槐安国使者来迎,国王招他为驸马,出任南柯郡太守二十年,颇有政绩。后檀萝国入侵,公主受惊而亡。回朝后拜为左丞相。他威势日盛,骄纵荒淫;右丞相段功乘机进谗,终于被国王所逐。醒后经老僧契玄点明,才知大槐安国就是庭中大槐树洞里的蚁群。乃发愿灭情,大悟成佛。
《邯郸记》三十出,根据唐沈既济《枕中记》改编。和《南柯记》一样以梦写政。剧写士子卢生在邯郸道旅舍中遇道士吕洞宾授他一枕,进入梦中。卢生得娶有财有势的妻子崔氏,以贿赂高中状元,又以开河及打败土蕃为朝廷建立功勋,奸臣宇文融因卢生不愿趋奉而屡次陷害他,甚至使他被绑赴法场,流窜海南。但终因崔氏势大,卢生侥幸,终于转祸为福。最后奸臣被诛,卢生还朝,做了二十年太平宰相,备受恩宠,享尽荣华,封国公,官加上柱国太师,四子均得恩荫。临死前心满意足地感叹“人生到此足矣”。醒来才发现是一场梦,身卧邯郸店中,黄粱犹未蒸熟。卢生遂悟破人生,随吕洞宾而去。 这两个剧本主要是批判“恶情”。《南柯记》中的淳于棼是一个由有事功之心的士子成为有所作为的能吏而终于在宦海中堕落的典型。 《邯郸记》则用了很大篇幅来描写宇文融与卢生之间狗咬狗式的斗争。他们都是“恶情”的代表,宇文融是一个奸诈刻薄、结党营私的权臣形象,卢生则是一个追逐功名富贵的书生,因夤缘幸进,最后扶摇直上,变得荒淫无耻的封建官僚。
汤显祖企图用宗教的呼吁,来唤醒当权者的痴梦,把逃避现实当作摆脱烦恼的出路。晚明王思任曾经说过:“《邯郸》,仙也;《南柯》,佛也;《紫钗》,侠也;《牡丹》,情也。”(《批点玉茗堂牡丹亭叙》)如果说,汤显祖正是以鼓吹豪侠、高扬真情作为解决前二梦中人生矛盾的手段,那么对于后二梦中仕宦途中的矛盾,他就只好借助皈依佛门和求仙证道来加以消弥了,这实质上是借助于佛道之“性”来否定、泯灭造成人格堕落、人性扭曲的“恶情”,从而求得人生的归宿。当然,这只能是一种虚幻的归宿。 第三节 牡丹亭 《牡丹亭》脱稿于万历二十六年(1598)汤显祖弃官返回临川之后。其题材之来源:“传杜太守事者,仿佛晋武都守李仲文、广州守冯孝将儿女事。予稍微更而演之。至于杜守收考柳生,亦如汉睢阳王收考谈生也。”(《牡丹亭·题词》)
上述李仲文,冯孝将及睢阳王等故事中之女子,都是死后主动追求男子,自由结合,争取还魂复生,只是有的如愿以偿,有的功败垂成而已(李仲文事载《搜神后记》卷四,冯孝将事载刘敬叔《异苑》卷八,睢阳王事载《搜神记》卷十六。三事亦可见《太平广记》),所谓“传杜太守事者”,是指明代话本小说《杜丽娘慕色还魂》,原作见明末编刻的《燕居笔记》。 “临川四梦”中成就最高的是《牡丹亭》,王思任在《牡丹亭叙》中说:“若士自谓一生四梦,得意处唯在《牡丹》。”尽管剧本在音律方面确有不少地方“佶屈聱牙,多令歌者咋舌”,但内容真实地反映了明代社会现实,表达了进步的愿望和理想。故此剧一出就获得了当时人民的广泛喜爱。张琦《衡曲麈谈》说,此剧“上薄风骚,下夺屈宋,可与实甫《西厢》交胜”。沈德符《野获编》则说,“汤义仍《牡丹亭》一出,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 一、《牡丹亭》的主题思想、人物形象 故事情节梗概:南宋时江西南安府太守杜宝的女儿杜丽娘,在梦中见一书生手持柳枝前来求爱,两人在牡丹亭畔幽会。从此之后,她便为相思所苦,伤情而死。此时,杜宝转官淮安,乃葬杜丽娘于牡丹亭畔。三年后,广州书生柳梦梅去临安应试,路过南安,拾得丽娘画像,悦其貌美,终日把玩。丽娘幽魂出现,又与柳梦梅相会,并得再生。丽娘复活后,与梦梅同往淮安求其父母许婚;杜宝见了大怒,视女儿为妖孽,诬梦梅盗掘女坟。正好梦梅得中状元,乃上书自辩,杜丽娘也登朝申诉。终于得到皇帝承认,夫妻父女团圆。 时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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