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整理稿《文学批评方法与案例》部分试题及参考答案
象,这种形象与现实生活中的妇女形象并不相符,而只是反映了男性作家的性别偏见和置妇女于从属地位的愿望。如女人不是被描写为温柔、美丽、顺从、贞节、无知、无私的“天使”形象,就是被描写为淫荡、风骚、凶狠、多嘴、丑陋、自私的“妖妇”形象。无论是希腊神话中的珀涅罗珀、安德洛玛刻,莎士比亚笔下的苔丝德梦娜,理查逊笔下的帕美拉,还是莫泊桑笔下的约娜,托尔斯泰笔下的吉提与娜塔莎,这些生活于不同时代、产生于不同国别的女性,都有一些共同的性格内涵:她们都是西方文学中的“高尚淑女” 和“家庭天使”,她们是一切,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但惟独不是她们自己,她们成为男性奉献品或牺牲品。作者认为这把女性神圣化为天使的做法实际上是将男性的审美理想强加在女性身上,剥夺了女性形象的生命力和创造力,把她们降低为男性的附属品,而满足了父权文化机制对女性期待和幻想。另一类“妖妇”的形象则与“天使”形象完全相反,她们是不肯顺从,不愿放弃自私,不恪守妇道的女人,如希腊悲剧《俄瑞斯忒亚》中的克吕泰墨斯忒拉王后,《美狄亚》中的美狄亚,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中的麦克白夫人,《哈姆雷特》中的乔德鲁斯等等。这类女性形象包括三类:如失贞者:充满激情,缺乏理性,淫荡色情,是欲望的化身。男性化的女人:具有男性智慧,有着男性般的顽强意志和坚定意志,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女人。悍妇形象:长得丑恶,刁钻古怪,泼辣凶悍,喋喋不休,俗称长舌妇、泼妇。这类女性形象对男性而言是一种威胁和挑战,也是男性所厌恶和恐惧的,它表现出男性文学的“厌女症”。但在女性主义看来,这些形象实际上恰恰是女性创造力对男性压抑的反抗形式。
通过对男性作者的女性形象的分析可以看出,历来男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无论是天使还是妖妇,实际上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对女性的歪曲和压抑,这反映了父权制下男性中心主义的根深蒂固的对女性的歧视和贬抑,男性对妇女的文学虐待或文本骚扰。男性通过把女人塑造成为天使,表现了自己的审美理想和愿望需求,并将这种歪曲的幻象强加于现实的女性身上去对妇女进行塑造,压制了妇女的自由意志的发展。男性对妖妇的诅咒,是对女性的生命力和创造力的厌恶,也在一定意义上压制了女性的自我觉醒。文学形象在性别意义上的虚假性,揭示出其中隐含的性别冲突和性别歧视的历史、社会和文化根源,暴露了现有权力结构的诸多不合理之处。
四、简答题
戈德曼“有意义的结构” 法国批评家戈德曼提出。文本结构,个人结构,社会结构。三种结构各自有独立的价值,但又相互连接:三者之间有着同构关系,从而导致意义的发生。而这三者在精神结构上是同源的、一体的。
马歇雷的“文本-意识形态的离心结构”
对艺术性专门和深入研究的是马歇雷。他是阿尔都塞的学生,但是,他对文学意识形态性质作的专门研究,是阿尔都塞学派里最具有代表性的。他的基本立场是:艺术作品是一种独特的形式结构,这一结构与社会意识形态的结构处于一种复杂的关系之中,它受制于意识形态,但是又与它有所偏离、离心,保持着一段能够审视意识形态、甚至瓦解意识形态的距离。人们把他的这个理论称为“文本-意识形态的离心结构”。马歇雷的观点集中体现在《文学生产理论》(1966)一书中。
杰姆逊的“政治无意识”
“政治无意识”是杰姆逊在《政治无意识》一书里提出的一个重要概念。从1971年开始,杰姆逊写了三部影响重大的理论著作,它们分别是《马克思主义与形式》(1971)、《语言的牢笼》(1972)和《政治无意识》(1981)。这三部著作被学术界称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美学思想”的代表性著作。其中的核心思想构建了杰姆逊的辨证阐释理论。
《政治无意识》的副标题是“作为社会象征行为的叙述”,试图揭示阐释行为的各种动机和因缘。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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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这个命题的前提是艺术结构中的意识形态与日常生活中的意识形态关系问题。不过,杰姆逊对这个传统悠久的命题做了新的诠释。他认为,任何阐释都是建立在对文本改写的基础上的,一切批评理论都预设了一个处于优先地位的主要代码,以此来对文化对象进行转义重述。他在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历史的基本立场上消化吸收和广泛运用20世纪各种批评流派的阐释方法,尤其是运用弗洛伊德和拉康的精神分析方法,对阿尔都塞和马歇雷的意识形态二元存在学说进行了重新阐释。在他的阐释中,日常生活的意识形态体现为政治的存在,表现为社会制度、政治学说和种种文化设施,这种意识形态构成了对人们深层无意识的压抑。杰姆逊把这种现象称为“政治无意识”。他提出,马克思主义阐释学应该研究文本的意识与政治无意识之间的关系,研究作为这一关系基础的生产方式、意识形态、文化和艺术文化等因素。在这个关系链条中,艺术文本实际上是作为社会政治无意识的象征结构而存在,为现实社会矛盾提供一个想像性的解决。
杰姆逊提出的“政治无意识”概念对于文学批评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他认为,“批评的过程与其说是对文本的内容的阐释,倒不如说是对内容的显示,是将被各种无意识压制力所扭曲的原初信息和原初经验重新揭示出来,恢复其本来面目。这种显示所要解释的是内容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扭曲,因而不能把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与对无意识压制力机制的描述分割开来。”
原型批评的主要理论特征
第一,注重对文学作品进行“远观”研究。
第二,原型批评特别重视文学创作与文学传统的关系。
第三,原型批评从神话、仪式出发研究文学创作及文学作品的内在结构,显示出注重原始文化形态的研究方向。
原型批评在“新批评”等形式主义文论占上风的背景之下,异军突起,形成了一种浩大的理论声势,并努力把这一理论运用于批评实践,取得了世所公认的成就。它的出现使得文学研究的思维空间得到较大拓展。它使文学研究不再局限在自身狭小的圈子里,就文学研究文学。原型批评注重把文学作品放到整个文学传统中加以分析研究,特别是对文学中文化因素的探求更有助于挖掘潜伏在文本背后的深层意蕴。
原型批评对当代文艺理论尽管做出了较大贡献,但也存在不足之处,主在表现在:
其一,原型批评总是力图将丰富多彩的文学现象,归为一种或几种不变的模式,不利于文学创作,也不符合文学本身的实际。同时,把作家的创作完全看作传统的延续极易抹杀作家的创作个性。
其二,对文学的审美特性重视不够。文学固然需要从多角度来审视,文学研究当然可以从文化学、人类学、心理学等角度进行研究,但文学毕竟还是文学,它的最重要的一个特性就是审美。对文学审美特性的研究恰恰是原型批评的一个弱项。
其三,弗莱以神话故事所置换来的五种文学类型模式概括出西方文学发展的几个阶段,有其合理之处。
新批评的细读法 “细读法”(close reading )是新批评创造的一种具体的批评方法,它建立在对文本语义的细致分析的基础上。美国的文森特·B·雷奇对“细读法”作了绝妙概括,他说: 在进行细读时,新批评派的批评家一般要做的是: 挑选短的文本,常常是超验主义的诗或现代诗。 排除“生成”批评的方式。 排除“接受主义”的探索。
设想文本是一个独立自足的、非历史的、处于空间的客体。 预设文本是复杂的、综合的,又是有效的和统一的。 进行多重回溯性阅读。
想象每个文本都是由冲突力量构成的戏剧。
连续不断地集中于文本及其在语义和修辞上的多重相互关系。 坚持基本上是隐喻也是奇妙的文学语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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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释义和概括,或明确陈述不等于诗的意义。
寻求一种完全平衡或统一的,由和谐文本组成的综合结构。 把不一致和矛盾冲突置于次要位置。
把悖论、含混和反讽看成是对不一致的抑制。 把意义视为结构的一个因素。
在阅读过程中注意文本的认识和经验方面。
力图成为理想的读者并创造出唯一真正的阅读,把多种阅读归类的阅读。
罗兰·巴尔特“作者的死亡” 巴尔特提出的“作者死亡”,可以看成解构主义反主体性在文学批评领域的具体化。巴尔特没有那么绝对,他在宣称作者主体死亡的时候给读者主体留下一定地位,并在一定程度上强调了读者的作用,虽然他所说的读者只是抽象的、无历史性和无个性的读者,与人文主义的现象学尤其解释学和接受美学所说的读者不一样。随后在美国耶鲁学派的解构主义那里情况有所不同,他们比巴尔特更强调读者主体的作用,有的甚至还强调作者主体的作用。
西苏的“身体写作”
法国女性主义者西苏提出了“身体写作”的女性主义写作理论。西苏认为,在父权制社会中,女性的一切正常的心理生理能力和一切应有的权利都被压抑和剥夺了,巨大的男性压力和权威一直将她们隐蔽于“黑暗王国”之中,她们沉默无语,没有说话的权利,也无法开口说话。只有写作才能使妇女发出自己的声音,改变这种被奴役和被压制的现实状况。“写作。这一行为将不但‘实现’妇女解除对其性特征和女性存在的抑制关系,从而使她得以接近其原本力量;这行为还将归还她的能力与资格、她的欢乐、她的喉舌,以及她那一直被封锁的巨大的身体领域;写作将使她挣脱超自我结构,在其中她一直占据一席留给罪人的位置。” 写作使妇女一路打进一直以压制她为基础的历史,夺取能够“讲话”的机会,并依照自己的意志做获取者和开拓者。 但是,西苏所提倡的妇女写作并不是简单摹仿或者重复男性写作的标准模式,例如使用男性的叙述视角和标准语言,套用社会主流的叙述模式,这些恰恰是女性作家和批评家想要颠覆和解构的。女性写作是出自妇女并面向妇女的写作,它所表现的是与女性的生理体验相关联的女性经验和潜意识,即如西苏所言,“通过身体将自己的想法物质化,用自己的肉体表达自己的思想” 。西苏认为妇女有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以对身体功能的系统体验为基础,以对她自己的色情质的热烈而精确的质问为保障,其中激荡着奇异的骚动、欲望、激情和感性冲动,是一种美的王国的极至。妇女不应该惧怕男性的目光和世俗偏见,大胆地描写躯体,表现属于女性自己的美的体验,“写你自己。必须让人们听到你的身
体。只有到那时,潜意识的巨大源泉才会喷涌。我们的气息将布满世界,不用美元(黑色的或金色的),无法估量的价值将改变老一套的规矩。” 妇女写作在文本和肉体的生理愉悦之间建立了紧密的联系,这使她们更容易摆脱男性文化对她们的束缚和要求,回归到与母亲合一的童年的天堂,回归到与自己肉体感受相关联的纯粹世界,不再受到男性的种种价值观念的强行侵扰。“这是一个由飞舞的色彩、树叶和我们哺育的涌入大海的河流构成的鲜活组合。??我们自己就是大海,是沙土、珊瑚、海草、海滩、浪潮、游泳者、孩子、波涛??波浪起伏的海洋、陆地、天空”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我们自由的飞翔,这些与男性的秩序、功利、冠冕、价值毫无关系。“每个人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施放其无限的、变化的全部的欲望,而不按任何模式和标准” 女性写作让女性从专制的“文化彼岸”回到身体,真正回到女性本身,唤起一切与她自己的需要相关联的潜意识体验,感受到充溢着生命激情的歌唱和旺盛的创造力的高涨。女性写作具有与男性写作不同的特点,男性依赖着文化传统,运用着语言来写作,女性却“只有身体”,用身体的体验和感受来写作。她们一直不甘于在男性的话语活动之内来活动,她们力图用身体的唯一话语刻画出一部急速旋转和无限广大的历史。
西苏还指出,女性写作有其独特的区别于男性文化的语言,这是一种无法攻破的语言,这语言将摧毁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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阂、等级、花言巧语和清规戒律,它是反理性的、无规范的、具有破坏性和颠覆性的语言。女性所使用的语言与女性的肉体感受直接相联,“妇女的身体带着一千零一个通向激情的门槛,一旦她通过粉碎枷锁、摆脱监视而让它明确表达出四通八达贯穿全身的丰富含义时,就将让陈旧的、一成不变的母语以多种语言发出回响。” 虽然女性仍然必须在男性的话语内部说话,但是它却以其独特的方式解构了男性语言的秩序性和完整性,她“炸毁它、扭转它、抓住它、变它为己有,包容它、吃掉它,用她自己的牙齿去咬那条舌头,从而为她自己创出一种嵌进去的语言。” 这种具有革命性和叛逆性的语言,清除了男性话语中的对女性的压抑因素,使女性的心灵和肉体都在其中得到表达,成为女性表现自我体验的独特的“女人腔”,这对于推动文学的发展具有意义。
五、论述题
(略)
六、“批评与实践”文本分析题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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