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斯大林“第三阶段”理论与第二次世界大战
对台尔曼的盲目乐观,托洛茨基警告说:“过去共产党的领导夸大法西斯的力量,为后者的进一步加强创造了条件。相反的错误,即今天共产党领导对法西斯的力量估计不足,将使革命遭受沉重的覆灭,而且在今后许多年中都翻不过身来。”在这篇文章中,托洛茨基描述了局势发展的种种可能性之后,再次提出了最核心的问题:德国共产党近期推行的策略是以防御还是进攻为标志?我们明确地回答:防御。……如果今天发生冲突,共产党进攻的结果是无产阶级在国家和法西斯的结盟之前碰得头破血流……防御立场意味着与德国工人阶级大多数接近,与社会民主党工人和无党派工人结成反法西斯的统一战线。[xix]其实,共产国际和和共产党对纳粹的力量估计不足,只是由于他们当时还看不到纳粹夺权的现实可能性,所以他们能够无所顾忌地说漂亮话。由于他们推行的错误政策使这种可能性变得越来越明显时,他们失去了阻止希特勒上台的信心,指望纳粹夺权后将把它自己搞得名声狼籍,那时再消灭它就易如反掌。社会民主党此时的态度也一样。
社会民主党领袖许诺说,一旦希特勒企图夺权,他们就将发动总攻。共产党领袖则吹嘘说,只要希特勒夺取政权,工人就会把他消灭。共产党国会议员雷梅尔说:“希特勒即使掌权,也很快就会垮台,到那时,胜利将属于我们。”针对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托洛茨基驳斥说,总攻应该在希特勒取代勃鲁宁之前开始,在工人组织被摧毁之前开始。说希特勒一旦掌权就会被工人消灭的人,是在为希特勒掌权铺平道路。如果德国工人竟然消极盲目地允许法西斯掌权,那么就没有
根据指望他们在法西斯上台之后马上会摆脱消极状态,挺身而出,一举推翻法西斯统治。最后,他愤怒地抨击那些自称不怕希特勒掌权的共产党人:“?我们并不害怕希特勒掌权?,这意味着明天的胜利将属于希特勒而非雷梅尔。……?我们不害怕希特勒掌权?,这不是彻头彻尾胆怯的表示又是什么呢??我们?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制止希特勒夺权。而且比这更糟的是:我们,官僚主义者们,业已退化到了如此地步,以至不敢认真严肃地思考一下与希特勒斗争的问题,因此,?我们不怕?。你们不怕什么呀?与希特勒斗争!噢,不……他们不怕希特勒取胜,不怕拒绝战斗,不怕承认自己的胆怯,可耻之至!” 波拿巴主义还是法西斯主义在德国严重的政治经济危机下产生的勃鲁宁政府从一开始就被德国共产党定性为法西斯政府,德共机关报《红旗报》再三宣称:“德国已经生活在法西斯统治之下”,“希特勒未必会使饥饿总理勃鲁宁统治下的现状变得更坏”。这就牵涉到对勃鲁宁政府和接替它的巴本-施莱赫尔政府的定性问题。德共把这两个政府都定性为法西斯政府。早在勃鲁宁政府上台之后,社会民主党的领袖就说,借助于非常法进行统治的勃鲁宁政府阻断了法西斯的夺权之路。斯大林官僚则说,法西斯已经获胜,勃鲁宁制度就是法西斯制度。[xxii]托洛茨基认为,这两种看法都是错误的.社会民主党把对法西斯的消极退让当成与它的斗争,斯大林分子则把法西斯分子的胜利说成是既成事实。这两种观点都破坏了无产阶级的战斗力,有利于它的敌人。[xxiii]他认为,勃鲁宁政府是波拿巴主义的政府,即凌驾于社会之上依靠军警进行统治的政府。波拿巴主义即军警官僚专政,
是两个社会营垒——有产者和无产者、剥削者和被剥削者——的斗争的紧张激烈的产物。因此而产生了凌驾于社会之上的政府。勃鲁宁政府虽然废除了议会民主,终止了劳资双方的妥协,但它依靠的仍是一般的官僚机构的手段。凭借这些手段,它是无法粉碎德国工人的组织的。
1932年7月20日,巴本-施莱赫尔政府取代勃鲁宁政府,德国共产党的宣传工具又把巴本上台称为法西斯政变。针对德国政治生活中的这一事件,托洛茨基在同年8月、10月写了两篇专论德国波拿巴主义的文章,标题分别是《波拿巴主义还是法西斯主义》、《德国的波拿巴主义》。在这两篇文章中,他进一步深化了他在此前论勃鲁宁政府是波拿巴主义的政府的文章(《波拿巴主义的漫画》),阐述了勃鲁宁政府与巴本政府的区别,修正了对勃鲁宁政府的界定,给波拿巴主义加了一个“前”字。他还与所有批评这一界定的党派——社会民主党、布兰德勒派——论战。在驳斥社会民主党关于法西斯主义是共产主义的产物时,他说:“这一说法只有在这点上是对的,即没有阶级斗争的激化,没有革命的无产阶级,没有资本主义制度的危机,根本就不需要法西斯主义。……
确实,法西斯主义是资产阶级社会对无产阶级革命威胁的反应的产物。但正是因为这一威胁在今天还不是直接的,统治阶级合力通过波拿巴专政来避免内战。”[xxv]也就是说,无论是勃鲁宁政府还是巴本政府它们的任务都是一个,即消除内战。数百万工人小资产阶级之所以投兴登堡的票,就是想避免内战。因而他们把兴登堡抗在自己的
肩上,让他成为最高仲裁。而由此建立的波拿巴专政的主要功能是为了保卫私有财产和秩序而凌驾于两个彼此斗争的营垒之上,在军警机构的帮助下平息内战。至于巴本政府的寿命,托洛茨基是这样分析的:无视所有政党,解散议会,在首都实行戒严的巴本政府虽然给人以强有力的表象,但它比勃鲁宁政府更软弱。因为波拿巴制度只有在由它来结束革命时期的条件下,即力量对比已经在斗争中得到检验,革命阶级已经灭亡,但资产阶级对明天是否会带来新的震荡还忧心忡忡,才能获得相对的稳定性。
据此,托洛茨基判断巴本政府的寿命长不了,因为它的存在仅仅依靠无产阶级和法西斯两大阵营的中立为支撑,巴本政府还能运转多久,不久的将来就会有结果。托洛茨基认为,将波拿巴主义与法西斯主义混为一谈的最大害处是:“那些一口咬定说他们看不到勃鲁宁与希特勒的区别何在的智者们实际上是在说:我们的组织的存在和被消灭之间没有任何区别……勃鲁宁政权是过渡性的,……不是过渡到法西斯主义,就是过渡到工人阶级的胜利……两个阵营才刚刚开始为殊死的战斗做准备。如果你们把勃鲁宁和希特勒混为一谈,你们就是在把战斗前夜的局势与失败以后的条件混为一谈,就是事先自认失败。你们实质上是在号召人们不战而降。”
“红色”全民公决还是褐色全民公决?1931年春天纳粹掀起疯狂的沙文主义狂潮,号召发动一场反对“居然会同意奴役和屈辱的凡尔赛和约”的党的“人民革命”,旨在推翻普鲁士的社会民主党政府。共产党则向普鲁士政府的社会民主党部长布劳恩和泽维林格提出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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