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宋金元文论译文
不是这样,那就是所见诗歌不广,研究考察诗歌不够深入。试取汉、魏的诗深入钻研,再取晋、宋的诗深入钻研,再取南北朝的诗深入钻研,再取沈佺期、宋之问、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陈子昂的诗深入钻研,再取开元、天宝诸家的诗深入钻研,再只取李白、杜甫二人的诗深入钻研,又取“大历十才子”的诗深入钻研,又取元和年间诗人的诗深入钻研,又取晚唐诸位诗人的诗深入钻研,又取本朝苏轼、黄庭坚以下诸位的诗深入钻研,它们真实的是非是不能掩盖的了。倘若在这里还没有清楚的见解,那就是被邪魔外道蒙蔽了他的认识真实的能力了,那就不可救药了,终究不能领悟了。
提示:提出以禅喻诗的“妙悟”说。 “妙悟”是严羽诗歌理论的核心,“妙悟”本是佛教禅宗领会禅理佛法的名词,即是不能靠语言文字来解说,不能用逻辑思维来推理论证,只能靠学习者的聪颖智慧去心领神会。诗歌作为一种通过审美境界反映生活的艺术,它的创作方法也是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只能靠诗人对外界事物接触中的直觉感受。有了这种感受,就能顿悟诗法,这就是严羽论诗的“妙悟”。
作诗要有另一种才能,这与读书学问没有关系;作诗要有另一种兴趣,这与抽象说理没有关系。然而古人没有不读书,不深研理论的呀。但是他们不沉溺于理论逻辑,不落入语言的束缚而能有言外之意,这才是上等的。诗歌,是吟咏情志心性的。盛唐的诗人作诗只在诗的意趣,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所以他们诗歌的美妙之处清莹澄澈,玲珑剔透,别人难以接近,好像空中的音响,形貌的色彩,水中的月亮,镜中的形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对诗歌写作作特别的理解领会,于是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这些东西写诗,写出来的诗岂有不工整的呢,然而却终究不像古人的诗了。原因在于缺少一唱三叹的委婉的韵味啊!而且他们的诗作大多致力于使事用典,不追求兴致情韵;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完全篇,也不知诗的主旨落在何处。他们的末流更严重,焦躁叫嚣,愤怒乖张,大大地背离了诗歌温和忠厚的传统之风,简直就是以叫骂为诗了。诗到了这种地步,可说是遭一次劫难的厄运了,可说是大不幸了。然而近代的诗就没有可取的了吗?回答说:有的,我只取其中合于古人作诗标准的作品罢了。本朝初期的诗尚能沿袭唐人:王禹偁学白居易,杨亿、刘筠学李商隐,盛度学韦应物,欧阳修学韩愈的古诗,梅尧臣学唐人平淡的地方。到了苏轼、黄庭坚,才开始运用自己的方法写诗,唐人诗风才改变了。黄庭坚更是在锻炼安排钩深峻刻上下功夫,后来他的诗法盛行,海内称为江西诗派。近世赵赵师秀、翁卷之辈,独独喜欢贾岛、姚合的诗,稍稍恢复接近了贾岛、姚合清寒苦瘦的诗风。江湖派诗人大多仿效这种诗体,一时自称是唐诗的正宗,他们不知自己)是只落入了声闻、辟支的小乘境地,哪里就是盛唐诸公的大乘正法的境界呢!唉!正法眼藏不传己经很久了。唐诗的理论没有得到倡导,唐诗创作的真谛却一直是明白的。现在既然高唱他们的诗就是唐诗正宗了,那么学诗的人就会说真正的唐诗只不过就是这个样子呀,这不是诗歌发展道路的又一个大不幸吗!所以我不自度德量力,就定下诗的宗旨,而且借禅理以喻诗,推求汉、魏以来诗歌的本源,而断然决然地认定作诗应当以盛唐为法原注:我后来舍而不说汉、魏,而只说盛唐,是认为汉、魏古诗的体制已经完备了。这样虽然会得罪当世的君子,也是在所不辞的。
提示:这一段对“兴趣”的内涵作了明确阐述。在《沧浪诗话》中“兴趣”的同义词还有“兴致”、“意兴”。严羽所谓的“别材”主要体现在“妙悟”上,或者说诗人只有通过“别材”才能达到“妙悟”的境界。严羽所谓的“别趣”和他“兴趣”说的特定含义是相通的。由“别材”而“妙悟”,由“妙悟”而“别趣”,这就揭示了诗歌创作的内在规律。
诗要另有一种特殊的才能,这和多读书有学问没有什么关系;诗要另有一种意趣,它是抽象说理所达不到的。可是古人没有不多读书做学问,不多通晓人情物理的。所谓不运用逻辑推理,不把话说尽而有言外之意,才是上等的。诗,是吟咏内心情志的。盛唐的诗人着重在诗的意趣,有如羚羊挂角,没有踪迹可求。所以他们诗歌的高妙处透彻玲珑,难以直接把握,好象空中的音响,形貌的色采,水中的月亮,镜中的形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对这个问题作特别的理解,于是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以这样的方法来作诗,哪里是不下工夫,却终究不如古人的诗。大概在一唱三叹的婉转悠长的韵味方面,有所欠缺吧。而且他们的作品多致力于使用典实,不讲求神韵情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全篇读完,也不知主旨何在。他们的末流更严重,叫噪怒张,大大违背了忠厚的传统,几乎以谩骂攻讦为诗。诗到了这种地步,可说是一次厄运,可说是一次劫难了。那么近代的诗就没有可取的吗;回答说,有可取的,我取那些合于古人的作品罢了。本朝初期的诗还在沿袭唐人:王禹偁学白居易,杨亿、刘筠学李商隐,盛度学韦应物,欧阳修学韩愈古诗,梅尧臣学唐人平淡的诗风。到了苏轼、黄庭坚,才按照自己的法式来写诗,学唐人的诗风才变了。黄庭坚在字句上更下了很深的工夫,他那套诗法后来很盛行,海内称为江西诗派。近世赵紫芝、翁灵舒等人,唯独喜欢贾岛、姚合的诗,又稍稍接近清苦的诗风。江湖派诗人大多仿效这种诗体,一时自称是唐诗的正宗,不知道他们只是进入声闻、辟支的小乘境地,
哪里象盛唐诸公达到了大乘正法的境地呢!唉!正法己经很久不传了。唐诗的理论没有大力倡导,唐诗创作的真谛却是明白的。现在既然提倡江西诗派就是诗正宗,那么学诗的人就会认为唐诗不过只是这个样子,这不是诗发展的又一不幸吗!所以我不自量力,从而定下诗的宗旨,而且借禅理来作比喻,推求汉魏以来诗歌的本源,而断然地认定应当以盛唐为法。即使会得罪当世的君子,也是不退避的。
提示:这一段首先提出“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的说法,批评宋诗“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的现象,进而提出“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的“兴趣”说。所谓“别材”,就是说作诗不靠学问,靠的是诗人的特别的才能;所谓“别趣”,就是作诗不要议论说理,即使议论说理也要有理趣,这样的诗才能有“兴趣”,即有兴味、情趣的审美感受。当然要做到这些,归根结底离不开他的“妙悟”。严羽的理论虽有玄虚杳缈、不易理解之处,但作诗不能只靠学问和议论说理以及诗要有兴趣之说,无疑诗正确的。
《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译文
我的《诗辨》,终于断了千百年来有关诗的公案,真正是超越世俗之见的惊世之谈,极为恰当的惟一正确之论。文中说到江西诗派诗歌创作的弊病,真是直击要害,没有什么说法比我的更为切近了。我的观点是我自己确实的证据、真实的领悟得来的,是我自家闭门思索勘破了这个领域的问题得来的,就是说我并非依傍别人的说法、拾人余唾。而您却总是心存怀疑,更何况其他人呢?我们的见解是如此的难以一致,实在可叹得很哪! 提示:认为自己的以禅喻诗的观点是勘破千古之疑的千古的论,对吴景仙的怀疑表示遗憾。
您说:谈禅论道不是文人儒者说的话。但我的本意在于说诗说得透彻,起初也无意于写文章论诗,因此我的议论,合不合文人儒者的话,我也并不在乎。
提示:说自己本意在说诗,合乎不合乎别人的言论标准,自己也并不在乎。
您的好意是为了回护我,不使我直接受到褒贬。可我的意思是说:辩白诗歌创作的是非,论定诗歌创作的宗旨,正应该明白大胆地说话,要说得从容不迫,淋漓痛快,深切明晰,显而易见;正如人们所言:不直接说,则不能阐明道理,虽然为此得罪于当世的君子我也在所不辞。您的《诗说》,文辞虽然美妙,然而只是说诗歌的源流,随着世道时间变化诗歌的高下不同而已。您虽然肯定盛唐,然而也没有让人有清楚明晰的趋向。这中间分门立派门户异同之说,才是一篇的要领。然而晚唐本朝,这样说是可以的;说唐初以来至于大历年间有分门立派门户异同,已是不可以的了;至于汉、魏、晋、宋、齐、梁之诗,它们的品第等级,高下悬殊,相去甚远,却混在一起说,说是仔细分辨比较,实际上也有不同之处,大抵上却虽是异户但属同门,难道真是如此吗?
提示:说明真理需要明辨,批评吴陵的《诗说》对汉、魏、晋、宋、齐、梁以及盛唐诗歌批评的不当,特别指明这个时期没有分门立派的现象。
您又说:韩柳不能称得上是盛唐,但犹未落为晚唐。以他们的时代而言是可以的,韩愈固然另当别论;至于象柳宗元的五言古诗,还在韦应物之上,岂是元稹、白居易诸位所能比得上的?您的如此高见,难怪来信有很不喜欢诗歌分各种体制的意见,实际上,您实在是对这里面的情况不甚了解啊。作诗正应该辨别清楚各家的体制,然后才能不为旁门左道所迷惑。当今的人作诗,不能进入门户的,正是对诗的体制没有辨别清楚呢。世上的一般技艺,犹各有分门家数。市场上卖的缣帛,一定要分来路产地,然后就能知道它的优劣好坏,何况是文章怎么能不分家数呢?我对作诗不敢自负,至于对诗歌创作的认识意见,则自认为比别人有一日之长,对于古今诗歌的体制的分辨却是清清楚楚,黑白分明,甚至于一看就知道它属于哪种体制了。您的信又说:突然被别人当场捉住发问,怎样回答他呢?我正想要人发问而没有人发问。砍树的时候如果不遇到盘根错节的树,怎能分辨出刀器的锋利与否呢?您试着拿几十首诗,隐去它们的作者姓名,再拿来试验试验我,看看我能不能辨别它们的体制?虽有分辨不是很精确的,原因也是所选的诗有的体制上混杂而不精纯。现在阅读您的诗集,其中尚有一两处,可为本朝立足,难道不是因为体制精纯这个原因吗?
提示:主张诗文应该分辨门户家数,作诗也要体制精纯。
您又说:盛唐的诗雄深雅健。我认为这“雄深雅健”四字,只可以用来评文,对于诗则不能用“健”字。您的“雄深雅健”不如我《诗辨》的“雄浑悲壮”一句话能表达诗歌的体制。这虽是毫厘之差,也是不可不辨的。苏轼、黄庭坚的诗,就像米芾的字,虽是笔力雄健,终究只有刚强的气象。盛唐诸位的诗,则像颜真卿的书法,既笔力雄健,又有浑厚的气象,这就是它们的不同之处。只这一个“健”字,便可看到您的见地未能扎实稳妥啊。 提示:认为不能用“雄深雅健”四字,特别是“健”字来评盛唐之诗,自诩自己的“雄浑悲壮”是盛唐诗的最恰当的评语。其实,严羽的这个意见受到后世很多诗论家的诟难,如许学夷《诗源辩体》卷十七就说:“沧浪
《答吴景仙书》云‘论诗用健字不得’,予谓此论唐律和平之调则可,若沈佺期‘卢家少妇’崔颢‘黄鹤’、‘雁门’,毕竟圆健二字足以当之。若高、岑五言、子美七言,以古为律者,不待言矣。”
您所论屈原《离骚》的意见,是有深刻见解的,实在是发前人所未发的论断;这一段的文字也很美,大概论述汉武帝以前的都很好,我没有什么异议;但所谓李陵诗,并不是李陵在匈奴受到老朋友苏武归汉的感触而作,您恐怕没有深切的考证,所以苏轼也早就对诗中的‘江汉’之语产生疑惑,怀疑不是李陵诗,因而对李陵在北方胡地的事迹也不作考证了。
顺便论及吴陵对屈原《离骚》和所谓李陵诗的评论,赞成前者,对后者则有所异议。
禅师妙喜自谓精于参透禅道,我也自谓精于参透诗道。曾经拜谒李友山,与他讨论古人和今人的诗,他见我辨析问题深入毫芒,常极为赞赏,我因而对他说:“我论诗,就如那咤太子把剔出自己的骨肉还父母那样透彻入骨。”友山深以为然。回忆当日我们在临川相会匆匆,可惜许多问题都未及讨论,没有机会再相会执手,恐怕很难继续我们当面的讨论了,我的意见就是信中这些,如果您不以为然,希望您回信,幸甚幸甚! 提示:结束语,自诩论诗见解深刻独到,希望与吴陵信件往返,继续讨论。
张炎《词源》选录译文
张志强 《序》
古时的乐章、乐府、乐歌、乐曲这些配乐可以歌唱的诗,都出自典雅醇正。自从隋、唐以来,入乐的诗中也间或有些长短不一的句子词。至唐时有人编辑了词集《尊前》和《花间集》。到宋徽宗崇宁年间,成立了宫廷音乐机构大晟府,命令周邦彦等人探讨寻究古乐,审议确定古调,大晟府1105成立,1125撤消没落以后,古乐只有很少部分得以保存。从此,八十四调逐渐流传;而周邦彦等人又再增多发挥慢曲、引词、近词,或者移宫换羽按照月律制作制作三犯、四犯的的犯调之曲,词曲调于是繁多起来。周邦彦享有一代词名,他所作的词,风格质朴厚重,音调和谐,文辞优美,善于把别人的诗句融化到自己的作品中,而在其乐谱中有时还有不够协调的,可见其难呀。写词的人多仿效他的体制,失之柔媚而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这只有周邦彦是这样,别人是学不到的。其实所可供仿效的词,哪里只有一个周邦彦呢。过去有一个刊本《六十家词》,可歌颂的,屈指可数。其中有秦观、高建国、姜夔、史达祖、吴文英,这几个词家格调各不相同,句法比较特别,都能有独创清新之处,删除柔弱的词句,自成一家,而各各得名于世。作词的人如果能够采众家之所长,去诸人之短处,仔细加以玩味,模仿着去写,怎么不能与周邦彦等人争雄呢!我粗疏浅露才能浅薄,当初在先父身边侍从,听杨缵、毛敏仲、徐理等人商榷音律,也曾知道一些皮毛,所以生平喜欢写词,用功超过四十年,没有多少长进。现在老了,感叹懂得的古音很少了,担心雅正的词越来越少,因而不自量力陈述我的一孔之见,分类排列在后, 以与有相同志向的人商讨。
提示:张炎在这个序言提出了衡量词的基本标准是雅正;其次,通过对周邦彦、秦观等宋代词人的评论,提出词要立意清新,自成一家;第三,他自述了写作《词源》的经过和主旨。
《清空》
词要清空,不要质实。清空就会古雅峭拔,质实则会凝涩晦昧。姜夔的词,就像孤云飘飞,来无影去无踪;吴文英的词,就像七宝楼台,让人眼花缭乱,如将其零星拆下,则不成片段。吴文英《声声慢•闰重九饮郭园》“檀栾金碧,婀娜蓬莱,游云不蘸芳洲。”前面八个字恐怕也太过凝涩。其《唐多令》:“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前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有燕辞归、客尚淹流。垂柳不萦裙带住,谩长是,系行舟。”这首词疏散明快而不质实。象这样的词在吴文英的集子里也有,不过可惜不多。姜夔的词,如《疏影》、《暗香》、《扬州慢》、《一萼红》、《琵琶仙》、《探春》、《八归》、《淡黄柳》等,不但清空,而且有骚雅之风,读来使人的心神飞扬。
提示:结合这些作品看,他的“清空”的理论内涵有这样几个层面:在词的创作构思上,想象要丰富,神奇幻妙;所撷取或自造的词之意象,要空灵透脱,而忌凡俗;由这些意象所构成的意象结构整体,构架要疏散空灵,不能筑造太密太实,这样的词作,表现出来的审美风貌就会自然清新,玲珑透剔,使人读之,神观飞越,产生丰富的审美联想。
《意趣》
词要以自己的创意为主,不要因袭前人的词意。 例如:苏东坡于中秋所写的《水调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又如:苏东坡于夏夜续后蜀主孟昶词所写的《洞仙歌》词:“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又如:王安石的金陵怀古词《桂枝香》词:“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绪。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芳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又如:姜夔赋梅的《暗香》词:“旧时月色,是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又如:姜夔《疏影》词:“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欢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
这些词都是清空之中又有意趣,笔下没有才力的不容易达到。 提示:举例说明什么诗“意趣”。他说周邦彦词“清空却不高远”。可见他的所谓“意趣”,就是指词的高远的情趣,指词中的意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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