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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难的
—评《柏拉图文艺对话录》大希庇阿斯篇
十二月的寒冬有些许的冷,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轻啜一口温茶,细细的品味。手里还拿着刚刚看完的柏拉图的《文艺对话录》大希庇阿斯篇。有些许的迷茫,有些许的惊叹,还有些许的惆怅。在看过一些朱光潜先生写的关于美学的书后。突然看到他翻译的这本《柏拉图文艺对话录》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可能是这本书只是他翻译,也许只是他关于研究美学的借鉴,虽然文章几乎都是柏拉图自身美学的思想,很难看出朱先生翻译中所带情感的影子。但是实际上,柏拉图的美学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对于朱先生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朱先生一生致力的美学思想是美是主客观的统一,这和柏拉图客观唯心主义美学观是一脉相乘的。对于此,为何朱先生会翻译这本书我们也不的而知了。但是在看完《柏拉图文艺对话录》中大希庇阿斯篇后。让我不的不得出和苏格拉底一样的话:“美是难的。”
《柏拉图文艺对话录》大希庇阿斯篇其实是苏格拉底和希庇阿斯的一段关于美是什么的谈话。文章写到,对话的主要起源来自于苏格拉底在对于一些文章的评价,别人问起:“苏格拉底,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你能给美下个定义吗?如果你不能得出什么是美,什么是丑,那你怎么知道文章什么是好,什么是差?”对于此问题,苏格拉底也不能给其一个圆满的答复。所以当他遇到希庇阿斯时,便希望能从他那得到回答。围绕着“美到底是什么,美的定义。”苏格拉底和希庇阿斯两人展开了讨论。他们从美的实际意义,美的内容,美的本质,美的各个方面来给美定义,但最终也没有得出美的实际定义,只得出了:“美是难的。”
阅读了《柏拉图的文艺对话录》在美学上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到底什么是美学,美的本质研究从柏拉图开始,几千年来许多哲学家,美学家及文艺理论家都进行了不懈的探讨和研究。朱光潜先生曾说美的本质是什么?怎样认识美?对于这一问题的解答,是一个关系到能否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解决美学难题的大问题。对于全部美学问题的认识,必须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点上。即从现实生活出发而不是抽象概念出发。对于这个回答,我们从文章中,希庇阿斯对于苏格拉底的关于美是什么的回答就可以看出,希庇阿斯回答的美都是外在的浅显的东西,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回答到本质上。为此在文章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骄傲自大的希氏和一个充满智慧的苏氏。希氏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很博学、很聪明、很能耐。可惜他根本就没有搞明白什么是美!苏氏就显得非常智慧。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懂得。但是显示自己的不懂,并不会降低自己的人格。只有那种浅薄之人才会看不起显示自己不明白的人!在对话中,苏氏不论是否真正懂得什么是美,但是他总是以不懂而自居。显而易见,苏比希更懂得美。即使苏氏对美是似懂非懂的状态,也起码比希明白美的定义不是那么简单的。苏的智慧还在于他总是以低调的姿态,借用别人的口气来咨询,既一步步地把问题引向深入,把希氏的谬误一步步地显现出来,又把自己很好地保护起来,避免了双方的矛盾,照顾了希氏的尊严。这是一种人性化的批判性对话和探讨,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实在是一种智慧啊!
柏拉图在写这段对话时紧紧只是为了批判希庇阿斯的粗浅和苏拉底的智慧
吗?显然不是的,文章真正要告诉我们的是:“美到底是什么?”它能否用定义来给出?苏格拉底希望能得到的是“美的本身”。 文中的苏格拉底的说:“我问的是美本身,这美本身,加到任何一件事物上面,就使事物成其为美,不管它是一块石头,一块木头,一个人,一个神,一个动物,还是一门学问”。此后,数不清的想解决“美是什么”问题的人视柏拉图的此话为经典,对这个“美本身”的寻求,也就成了解决“美是什么”问题的目标了。柏拉图的这个“美本身”,有如黑格尔的辩证法,其中夹杂有瑕疵。黑格尔的辩证法作为辩证法说来是合理的,但由于它结合着唯心论,所以是倒立着的辩证法;同样,柏拉图的“美本身”,就说美而言自有其合理性,但由于它也是结合着唯心论的,因而难免失衡。对于柏拉图的“美本身”,北京大学哲学社会科学资深教授叶朗先生在《美学原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的第31页中说:“柏拉图认为,这个“美本身”是一种绝对的美:“这种美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它不是在此点美,在另一点丑;在此时美,在另一时不美;在此方面美,在另一方面丑;它也不是随人而异,对某些人美,对另一些人就丑。还不仅此,这种美并不是表现于某一个面孔,某一双手,或是身体的某一其他部分;它也不是存在于某一篇文章,某一种学问,或是任何某一个别物体,例如动物、大地或天空之类;它只是永恒地自存自在,以形式的整一永与它自身同一;一切美的事物都以它为泉源,有了它那一切美的事物才成其为美,但是那些美的事物时而生,时而灭,而它却毫不因之而有所增,有所减。”(柏拉图:《会饮篇》,见《文艺对话集》,第272-273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在大希庇阿斯篇中,苏格拉底和希庇阿斯分别从美和丑两方面来探讨。为此,这个神圣的、永恒的、绝对的、奇妙无比的“美本身”,柏拉图认为就是美的“理念”(idea,朱光潜译为“理式”)。这种美的“理念”是客观的,而且先于现实世界中的美的东西而存在。现实世界中的各种各样的美的东西(如美的小姐,美的风景)都是因为分有“美”的理念而成为美的,它们是不完满的,同时它们也不是永恒的。文中苏格拉底又谈到:“那么使人产生愉悦的感觉是不是美呢?”很明显,要在事物中形成“使人产生愉快当时的事物中的部分”,单靠事物本身是不行的,还必须配合上感受它的人。譬如说,一块石头,它的一个部分如这石头的颜色,要成为“使人产生愉快当时的事物中的部分”,一定要配合上这石头的颜色的感受者:当这石头的颜色使某位感受者产生愉快时,它才能成为使这位感受者产生愉快当时的事物中的部分,即成为当下的美。当然,这美因为无关乎他人,所以也就只能是这位感受者的美;石头因为此美而成为美的事物,同样也只对这位感受者有效。
苏格拉底在文章最后说:“希庇阿斯,我得到了一个益处,那就是更清楚的了解一句谚语:美是难的。”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无数大哲学家,美学家,文艺理论家所想要得知的吧。正因为美学的趣味和深度,才给予了我们想要得知其结果的欲望。美到底是什么其实在我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美带给了我们什么样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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