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人教版高中语文外国小说欣赏《三单元 话题:主题 小说的灵魂──主题》优质课教案_13
以《祝福》为例看小说阅读的问答题
一、小说三要素:情节、环境、人物
定义:
情节是小说中用以表现主题或人物性格的一系列有组织的生活事件,它是生活片段的有机剪辑,又是矛盾发生,发展的过程。情节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主题的揭示等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阅读小说,既要紧紧抓住某个事件,同时也要注意事件的曲折跌宕。把握好故事情节,是欣赏小说的基础,也是整体感知文章的起点。
小说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和所构设的故事情节,总是出现于一定的时空位置,这就是小说的环境。环境作为小说三要素之一,是小说阅读中的重要考点之一。小说中的环境描写包括社会环境描写和自然环境描写。
社会环境描写:是指对人物活动、事件发生、情节展开的社会背景、历史条件、地方的风土人情、时代风貌、社会关系、政治、经济等的描写,主要是交代人物的生存环境,社会关系等。它包括的范围很广,小至房间住所,一街一巷,大至城区地区。其涉及的内容也很多,可以是室内的布局、陈设,住宅内外装饰布置,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等。
自然环境描写:是指对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草树木,虫鱼鸟兽、时序节令、风霜雨雪等自然景物的描写,包括人物活动的时间、地点、季节、天气、景物等。
人物是作品内容的重要因素,更确切地说是作品的主要构成部分。小说的核心任务就是通过刻画人物、塑造典型人物形象来揭示社会生活的某些本质问题,从来表现作品的主题。小说能够多角度、全方位地刻画人物,它可以凭借各种艺术手段,从各个角度对人物进行描写,既能展示人物音容笑貌,言谈举止和衣着等外在形态,也能呈现出人物心理和思想感情等内在活动,还能完整展现人物与环境互为作用的关系,从而塑造出丰满而成功的人物形象。
二、从小说三要素来解读《祝福》
1、小说三次写祥林嫂的外貌,每次都不同,请结合小说内容进行具体分析,并说明这样刻画人物外貌有什么作用?(人物形象)
2、鲁四老爷、四婶、柳妈都是小说中的次要人物,但是都间接地与主人公有联系,甚至左右了祥林嫂的命运,试以“柳妈”为例,联系全文,谈谈你对这个人物的看法。(次要人物的作用)
3、小说在序幕中极有分量地写鲁镇的祝福“年年如此,家家如此”“——今年自然也如此”之类的词语描述鲁镇祝福的历史,这样写的作用是什么?试简要分析。(社会环境)
4、请探究小说中自然景物描写的深刻寓意,以及对表现人物的作用。(自然环境)
5、小说以“祝福”为枢纽连接人物、安排情节。这样处理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情节安排与标题探究)/小说写的只是写祥林嫂一个人物的命运,却用了“祝福”这样一个题目,你认为这样处理合适吗?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
6、小说把祥林嫂的死放在前面叙述,后面回忆祥林嫂的生活片段。作者这样安排有什么用意?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情节手法)
7、小说中常常以第一人称“我”来进行叙述,本文的“我”不是主人公,
根据你的阅读体验,“我”是怎样一个人?这样写有什么作用?(次要人物与情节手法探究)
三、课后探究
1、(人物形象对比分析)祥林嫂这一形象与《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在性情气质上有不少相似之处,且二人都遭遇了一个恶婆婆,但二人的精神困境是不同的,请简要分析这种相似与不同。
2、“祥林嫂,你放着吧!”她像是受了炮烙似的缩手,脸色同时变作灰黑——这一细节的描写对刻画人物形象有什么作用?
祝福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 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 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所以只得暂寓在鲁四老爷的宅子里。他是我的本家,比我长一辈,应该称之曰“四叔”,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他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但也还末留胡子,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说我 “胖了”之后即大骂其新党。但我知道,这并非借题在骂我:因为他所骂的还是康有为。但是,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书房里。
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第三天也照样。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大改 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 的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有的还带着绞丝银镯子。煮熟之后,横七竖八的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 烛,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之类的——今年自然也如此。天色愈阴暗了,下午竟下起雪来,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满天飞舞,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我回到四叔的书房里时,瓦楞上已经雪白,房里也映得较光明,极分明的显出壁上挂着的朱拓的大“寿”字,陈抟老祖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松松的卷了放在长桌上,一边的还在,道是“事理通达心气和平”。我又无聊赖的到窗下的案头去一翻,只见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况且,一直到昨天遇见祥林嫂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那是下午,我到镇的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 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来的。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 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盯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 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 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一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我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啊!地狱?”我很吃惊,只得支梧着,“地狱?——论理,就该也有。——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躇,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匆匆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自己想,我这答话 怕于她有些危险。她大约因为在别人的祝福时候,感到自身的寂寞了,然而会不会含有别的什么意思的呢?——或者是有了什么豫感了?倘有别的意思,又因此发生 别的事,则我的答话委实该负若干的责任……。但随后也就自笑,觉得偶尔的事,本没有什么深意义,而我偏要细细推敲,正无怪教育家要说是生着神经病;而况明 明说过“说不清”,已经推翻了答话的全局,即使发生什么事,于我也毫无关系了。
“说不清”是一句极有用的话。不更事的勇敢的少年,往往敢于给人解决疑问,选定医生,万一结果不佳,大抵反成了怨府,然而一用这说不清来作结束,便事事逍遥自在了。我在这时,更感到这一句话的必要,即使和讨饭的女人说话,也是万不可省的。
但是我总觉得不安,过了一夜,也仍然时时记忆起来,仿佛怀着什么不祥的豫感,在阴沉的雪天里,在无聊的书房里,这不安愈加强烈了。不如走罢,明天进城去。福兴楼的清炖鱼翅,一元一大盘,价廉物美,现在不知增价了否?往日同游的朋友,虽然已经云散,然而鱼翅是不可不吃的,即使只有我一个……。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我因为常见些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毕竟如所料的事,却每每恰如所料的起来,所以很恐怕这事也一律。果然,特别的情形开始了。傍晚,我竟听到有些人聚在内室里谈话,仿佛议论什么事似的,但不一会,说话声也就止了,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我先是诧异,接着是很不安,似乎这话于我有关系。试望门外,谁也没有。好容易待到晚饭前他们的短工来冲茶,我才得了打听消息的机会。
“刚才,四老爷和谁生气呢?”我问。 “还不是和祥林嫂?”那短工简捷的说。 “祥林嫂?怎么了?”我又赶紧的问。 “老了。”
“死了?”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大约也变了色,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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