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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
《沧浪诗话.诗辩》
《十九首》:“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一连六句,皆用叠字,令人必以为句法重复之甚。古诗正不当以此论之也。
《古诗十九首》,非止一人之诗也。《行行重行行》,乐府以为枚乘之作,则其他可知矣。
严羽《沧浪诗话.考证》
【宋】范希文
《古诗十九首》有云:“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与君为新婚,兔丝附女萝。免丝生有时,夫妇会有宜。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言妻之於夫,犹竹根之於山阿,兔丝之於女萝也,岂容使之独处而久思乎!《诗》云:“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同此怨也。又“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又“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亦犹诗人“{翟}々竹竿,以钓於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之词,第反其义耳。前辈谓《古诗十九首》可与《三百篇》并驱者,亦此类也。
《对床夜语》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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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陈绛增
《古诗十九首》情真、景真、事真、意真,澄而清,发至情。
【元】刘履
诗以古名,不知作者为谁。或云枚乘,而梁昭明既以编诸苏、李之上;李善谓其词兼东都,非尽为乘诗;故苍山曾原《演义》,特列之张衡《四愁》之下。夫五言起苏、李之说,自唐人始然。陈徐陵集《玉台新咏》,分《西北有高楼》以下至《生年不满百》凡九首曾为乘作,而上东门、宛、洛等语,皆不在其中;仍以《冉冉孤生竹》及前后诸篇,别自为古诗。盖《十九首》本非一人之词,徐或得其实也。蔡宽夫亦尝辩之。
《古诗十九首旨意》
【明】谢楠
《古诗十九首》,平平出道,且无用工字画,若秀才对朋友说家常话,略不作意,如“客从远方来,寄我双鲤鱼。呼童烹鲤鱼,中有尺素书”也是。及登甲科,学说官话,便作腔子,昂然非复在家之时,若陈思王“游鱼潜绿水,翔鸟薄飞天。始出严霜结,今来白露希”也是。此作平仄妥帖,声调铿锵,诵之不免腔子出焉。魏、晋诗家常话自然。夫学古不及,则流于浅俗矣。今之工于近体者,惟恐官话不专,腔子不大,此所以泥乎盛唐,卒不能超越魏晋而追两汉也。嗟夫!
《四溟诗话》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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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胡应麟
《三百篇》荐郊庙,被弦歌,诗即乐府,乐府即诗《三百篇》荐郊庙,被弦歌,诗即乐府,乐府即诗,犹兵寓于农,未尝二也。诗亡乐废,屈、宋代兴,《九歌》等篇以侑乐,《九章》等作以抒情,途辙渐兆。至汉《郊祀十九章》、《古诗十九首》,不相为用,诗与乐府,门类始分,然厥体未甚远也。如《青青园中葵》,曷异古风;《盈盈楼上女》,靡非乐府。
《诗薮.内编》卷一
两汉诸诗,惟《郊庙》颇尚辞,乐府颇为尚气,至《十九首》及诸杂诗,随语成韵,随韵成趣,辞藻气骨,略无可寻,而兴象玲珑,意致深婉,真可以泣鬼神,动天地。魏氏而下,文逐运移,格以人变,若字桓、仲宣、士衡、安仁、景阳、灵运,以词胜者也。公干、太冲、越石、明远。以气胜者也。兼备二者,惟独陈思。然古诗之妙,不可复睹矣。
《诗薮.内编》卷二
诗之难,其《十九首》乎。畜神奇于温厚,寓感怆于和平;意愈浅愈深,词愈近愈远;篇不可句搞,句不可字求。盖千古元气,钟孕一时,而枚、张诸子,以无意发之,故能诣绝穷微,掩映千古。世以晚近之才,一家之学,步其遗响,即国工大匠,且瞠乎后,况其余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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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薮.内编》卷二
【明】陆时雍
《十九首》近于赋而远于《风》,故其情可陈,而其事可举也。虚者实之,纡者直之,则感寤之意微,而陈肆之用广矣。夫微而能通,婉而可讯者,《风》之为道美也。
《古诗境总论》
【清】陈祚明
《十九首》所以为千古至文者,以能言人同有之情也。人情莫不思得志,而得志者有几?虽处富贵,慊慊犹有不足,况贫贱乎?志不可得而年命如流,谁不感慨?人情于所爱,莫不欲终身相守,然谁不有别离?以我之怀思,猜彼之见弃,亦其常也。夫终身相守者,不知有愁,亦复不知其乐,乍一别离,则此愁难已。逐臣弃妇与朋友阔绝,皆同此旨。故《十九首》虽此二意,而低回反复,人人读之皆若伤我心者,此诗所以为性情之物。而同有之情,人人各俱,则人人本自有诗也。但人人有情而不能言,即能言而言不尽,特故推十九首以为至极。言情能尽者,非尽言之之为尽也。尽言之则一览无遗,惟含蓄不尽,故反宫之,乃使人是思。盖人情本曲,思心至不能自己之处,徘徊度量,常作万万不然之想。今若决绝,一言则已矣,不必再思矣。故彼弃子矣,必曰亮不弃也;见无期矣,必曰终相见也。有此不自决绝之念,所以有思。所以不能巳于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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