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浅谈藏族民间舞蹈中“颤”的重要性
区的锅庄奔放豪迈,彪悍粗犷;而农区的锅庄则稳沉豪爽。但它们有着同一的规律和特点——依然以屈伸和颤动为主要动律,节奏铿锵有力,有连续、有停顿,躯干、上肢随步法以抬、跳、跺、跨、踏等动作为主,具有整体运动感,表现出藏族舞蹈中一种憨厚、深沉的个性特征。
三、藏舞中“颤”的重要性
西藏为世界所瞩目,如今在人们的心目中,西藏已成为终极的自然风景,是高处艺术,是世界上最高的一方净土,也许再没有比西藏更能给予创作上的灵感了。这种灵感一旦被敏感的艺术家们捕捉到,于是就有了世界性影响的《阿鼓姐》,就有了《母亲》、《牛背摇篮》、《舞铃声生》。然而藏舞中“颤”这一精髓元素也始终贯穿于这些藏舞中的每一个细节。
(一)《母亲》
《母亲》由张继刚编导,舞蹈由藏族舞蹈家卓玛表演。这是一个独舞作品,编导用藏族舞蹈弦子是动态作为基本元素,表现看一位斑白头发、沧桑皱纹、拘偻身体,仿佛生命已经逝去大半是藏族老阿妈。这位阿妈高大伟岸,像喜马拉雅山一样的坚毅,像高原圣湖一样的宽容平静。虽然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她却依然在每每回头时,露出慈祥的微笑、、、、、、编导和演员将世上所有是母爱共性浓缩在一个弓腰缩背、颤颤巍巍的年老母亲是形象上,这种无私是付出和给予,耗尽了所有生命是能量,怎能不让观众产生强烈是心灵碰撞?
编导巧妙是提炼了藏族舞蹈松腰坐跨、上身松弛是体态特征,并且使用了大幅度的压低上身前倾90度是姿态,来塑造舞蹈中人物了个性,这种压弯了腰是苍老母亲形象也是编导对所有母亲最动情的赞颂。
舞蹈共分为三段。第一段:舞蹈朴实、自然、气氛沉稳、凝重,描写了母亲是辛劳。舞台上,巨大的念珠挂在舞台天幕上,一位身着藏袍是老阿妈老态龙钟、腰弯背屈的造型,深深吸引着观众。晨曦,从阿妈的账房里飘出了乳白的炊烟,她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是啊,这循环不尽的昼夜轮回,这夜以继日的操劳,生活是艰难都印刻在那弯曲是形体之中。第二段:舞蹈优美、流畅、情绪开朗、放达,表现了母亲对生活的爱。随着音乐旋律转为欢乐,她那轻柔、舒缓是弦子舞穿过那欢乐的音乐的层层氛围,在舞台空间的流动中,扬起了舒畅而明亮的舞韵,膝部的颤动与屈伸使动作充满了深情。她已不单是四肢在舞,而且是心在诉说。她伸臂,仿佛那臂上就有了旋律;她踢腿,她旋转,仿佛都在讲述着母亲的慈祥、母亲的开朗、母亲的纯朴和母亲不老的爱。第三段:舞蹈回到第一段沉稳凝重的气氛中,阿妈步履艰难地走着、走着,安详而仁慈,如同活佛一般地“弯曲”坐下,显得那样纯朴,让人敬仰、给人震撼。
在舞蹈动作上,作品主要采用西藏民族舞是“弦子舞”,并突出手臂和脚位的变化,使舞蹈显得格外朴实动人,形象生动地刻画了藏族母亲的神韵。在旋转技巧是运用上,作品在保留藏舞中极有民族特色的以顺时针方向旋转的基础上,进一步地发展延伸。舞者从站立甩动衣袖欢乐地旋转,到瞬间转变为“弯曲”旋转,不仅使这一技巧显得更精彩动人,而且使母亲的形象更趋丰满。观众从这一旋转的变化中,仿佛看到了母亲的生命轨迹。
在舞蹈形象是塑造上,老阿妈动作造型的处理给人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通过膝部的颤动和屈伸,那个“前倾、弯腰”形象特征非常鲜明、典型,显现出无比的纯朴与慈祥。这一体态特征并非一闪而过,而是在变化中融入并贯穿了全舞。从一开场“弯屈”造型到中段“弯屈”旋转,从始至终,无论是动还是静,是走还是坐,是跳还是转,这一“弯屈”看似平常,但一次比一次的强烈,人物形象则亦随之丰满,内涵也越显得丰厚,从而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母亲是辛苦就是通过这“弯曲”体态显露出来,以平常的体态表现了不平凡的情感世界。这也正是膝部颤动和屈伸在这个作品中的重要性。
(二)《牛背摇篮》
《牛背摇篮》由苏自红、色艿编导,由隋俊波、崔涛、万马尖措表演。这个藏族三人舞不仅向观众展示了一幅浓郁是雪域藏区风土人情是画卷,并且从生活
出发抓住了人与自然关系这一主题,通过藏族小姑娘和牦牛形象的塑造和性格刻画,集中体现出藏族人民是历史文化精神风貌和生命状态,充分开掘藏民族群体文化心理的深刻内蕴。
《牛背摇篮》以揭示藏人牧区生活中人与牛的关系为创作动机,并以此为基点塑造典型形象。牦牛被称为“高原之舟”,它不仅在日常生活和生产劳动舟占有重要是地位,在历史、民俗和宗教上它也是藏族人民最喜爱和崇拜的动物,常常被藏族人民当作神舟来供奉和敬仰。牧区生活四季迁徙流动性比较大,对藏族人民来讲牦牛既是家畜又是伙伴,藏人是生活就是在牛背上是生活。编导正是以独特的舞蹈审美视角抓住了这种藏人与牦牛的情感关系,从观察外部形态入手,到开掘内部心理特征,用身体动态区呈现这种生命的运动形式。正像克里夫.贝尔指出,艺术形式之所以有意味,正是因为它与人类自身长期的历史实践中积淀起来的深层心理结构相通。作品从把握牦牛的运动感出发,讲藏族人民雄健粗狂的民族气质和牦牛的坚韧沉稳的动态融合在一起,并且作品的舞蹈身体动态并未停留在表层意义的风格化动作及牦牛形态的模仿,而是充分运用拟人手法,将牦牛的动作人性化,并设计了一系列情景动作:小姑娘在牛背上远眺、戏耍、牦牛似大哥哥一样照顾呵护小妹妹、、、、、、作品用生动凝练的语言表达出藏族民众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依存关系,创造出具有社会性、文化性、历史性和时代性的民族身体动态形式。
舞蹈由引子、三个部分、尾声组成。引子在悠扬的笛声中开始。大帷幕拉开,层层薄雾和袅袅青烟笼罩着整个舞台,一个藏族小姑娘正在“凉蓬”中向外远眺。第一部分:音乐舒缓、凝重。舞蹈展现了小姑娘在“牛背”上摇荡的舞蹈动态。一阵低沉雄浑的大号声划破了宁静的草原,小姑娘双手牵着雄健的“牦牛”迎着霞光,缓缓走向水草丰美的地方。悠闲小憩时,小姑娘时而坐,时而趴,时而斜卧在“牛背”上遐想远眺,显得那样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把观众的视觉和艺术联想带到青藏高原那白雪皑皑、牦牛成群的特定环境中。第二部分:音乐活泼开朗。舞蹈表现了小姑娘与两只“牦牛”之间是亲密之情——他们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关心她、细心照料她。只见“牦牛”时而将她高高托起,为她排忧;时而亮出宽大的双臂和胸膛,为她挡寒。他们情同手足,一块拢火,一块跳“锅庄”。他们相依相靠过着自足和谐的生活。第三部分和尾声是引子和第一部分的再现。
小姑娘重新趴在牛背上,遐想眺望。如同一首关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古老的田园牧歌,意味无穷,令人沉醉。
作品艺术上的突出特点是拟人手法运用。在三人舞形式的基础上,巧妙设计了两男舞者以曲上翘的双臂模拟犀利弯曲的牛角;以上身前倾、双腿大弓步虚构成坚实宽厚的“牛背”,与女舞者的真实的“坐、趴、斜卧”融为一体,构成一组组形象生动的“牛背摇篮”。更为可贵的是,该舞没有停留在牦牛形似的模拟上,而是进一步精心设计,使牦牛通人性,同时也表现了天真不泯的小姑娘与牛相依相亲的情景,从而强化了藏人与牦牛的特殊关系。
舞蹈运用藏族民间舞蹈“锅庄”和“弦子”为舞蹈语汇,无论在悠闲舒缓的慢板撩腿中还是在节奏急促的翻身腾跃中,都充分体现了“颤”这一元素的重要性,每个舞姿都是在颤动和屈伸的过程中完成的。
(三)《舞铃声生》
《舞铃声生》是北京舞蹈学院的杨怡孜编导及演出。“该舞蹈是以藏族‘热巴’为题材,讲述了一个女人的回忆,舞动着一个女人的心路历程:在冥想中通往梦中苍茫无尽的黄土路上的追逐者,留在夕阳下那彷徨的脚印,在深深的思念中位驱赶寂寞的黑影,舞动着原始而粗狂的舞步、、、、、、”这是该舞蹈编导在《这一季、这一刻》民间舞作品晚会上的一段独白。
按照编导自己的话语,该作品以藏族舞蹈“热巴”为题材讲述了一个故事;其实,换个角度说该作品属于用现代手法编创、极具个性特征的藏族舞蹈,因为该作品已经完全打破了传统的藏族音乐节奏、动作时空安排与发力方式,在强调保留该民族原有深邃、虔诚、神秘的民族特征与文化特征的同时,对 它外在的形式进行肢解重构,将一种个性化的追求与一种多维度人生的思考,通过这种肢解重构后的舞蹈语言形式表述出来,而不是按照我们所习惯的有故事、有情节的传统舞蹈编创模式去结构。所以该作品中形式是第一位的,向观众倾诉角色在做什么,在说什么的感觉也是第一位的,创造一种有意味的形式是该作品所刻意追求的目标,而不是用动作去述说一个完整虚构的故事。
四、藏舞中“颤”的艺术内涵
“颤”是藏舞中最基本的元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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