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大学英语精读第四册全文翻译
Uint5 撒谎还是不撒谎——医生的难题 西赛拉·博克
为了对病人有好处——为了加快病人康复或不让病人知道死亡的来临——医生到底该不该撒谎?医疗行业与法律、政府及其他
行业一样,往往显得对诚实与否的问题不那么看重,要紧的倒是另外的一些事情,譬如,应设法避免可怕的消息造成的打击,或是应考虑恪守保密的诺言,或是需要揭露腐败行为或促进公众利益等。
举例说吧。一个46岁的男子,在与家人外出度假之前进行常规体格检查,虽然他自我感觉良好,但医生发现他患了某种癌
症,6个月内就会死去。这时,医生该怎么对他讲呢?是不是最好对他讲实话?要是他问起检查结果,医生该不该否认他得了病?该不该将病情的严重性缩小到最低限度?该不该将真情至少隐瞒到他全家度假之后?
医生们常常面临这样的非常紧迫的选择。他们不时认为,为了病人自身的利益,撒谎很有必要,在他们看来,这种谎言与利
己的谎言截然不同
研究结果表明,大多数医生深信身患重病的人不想知道他们的真实病情,如果将真情相告,则有可能使他们完全失去希望,
结果使他们恢复得更慢或恶化得更快,甚至会自寻短见。正如一位内科医生写道:“我们这个职业,传统上恪守一条信条,那就是:'尽可能不造成伤害',这一信条胜过为讲真话而讲真话的美德
有了这样一个指导原则,一些医生可能渐渐习惯于采用他们认为对病人很可能有益而“无害”的骗人做法。他们可能开出无
数帖安慰剂,说一些没有事实根据的打气的话,并歪曲严重的病情,对那些患有不治之症和濒临死亡的病人,则尤其如此。
然而,现在开始有人提出证据,说明这种欺骗旨在给病人带来好处的说法是虚幻的。研究结果表明,与许多医生的想法相反,
绝大多数病人确实想知道真实情况,甚至是严重的病情。当他们了解到医生没有对他们讲真话的时候,他们感到自己被玩弄了。我们还获悉,将真实情况妥当地告诉病人,能帮助他们与病魔作斗争,有助于他们更好地忍受疼痛,减少用药,甚至在手术后更快地康复
谎言不仅不能提供鼓吹“仁慈”欺骗的人们所希望的那种“帮助”,它还侵犯了病人的个人自由,使他们不能对有关自己健康的
问题作出明达的选择,包括要不要就医这一首要的选择。我们越来越意识到,病人发病期间,在不知病情或未被如实地告知病情的情况下,他们会遭到什么样的不幸
>特别是濒临死亡的病人——他们最易受骗也最会被人蒙在鼓里——因此而不能作出临终前的种种有关抉择: 是否要住进医
院,或进行手术,在何处与何人度过所剩下的一点时间,以及如何处理完自己的事务而后与世长
谎言也伤害说谎的人,损害他们的诚实,并最终损害他们的信誉。谎言还伤害他们的同事。由于病人怀疑有欺骗行为,许多
对病人十分开诚布公的医生的工作也因此受到影响。病人的不信任使医疗诉讼案增多,造成医生避免风险的“防御性诊治”增多,而这些又进而有损于整个医疗事业。
剧烈的冲突正在出现。病人开始学会催问真实情况。根据病人应享有的权利的规定,医生应将病情和可供选择的治疗方案通
告病人。许多医生尽可能向病人提供这些情况。然而,即使在对病人的权益考虑得最周到的医院里,信奉“仁慈”欺骗的医生们继续他们传统的古老做法。同事们也许不赞同,但避免公开表示反对。护士们对不得不日复一日地参与欺骗病人的做法也许深恶痛绝,但要抵制却感到无能为力。
及时对这个问题进行公开辩论非常必要。不仅在医疗业,而且在其他行业,从业者不断发现,自己常处于似乎不采用欺骗手
段就无法避免严重后果的困难处境。但是公众完全有理由对职业性欺骗保持警惕,因为这种做法特别容易变得根深蒂固,蔓延滋长,并损害信任。无论医疗界、法律界、政府机构还是社会科学界,都不应从“不知者,不为所害”这句老话中得到丝毫慰藉。
Uint6怎样在书上做记号 莫蒂默·J·艾德勒
你知道读书要“深入字里行间”,以求最充分的理解。我劝你在读书过程中做一件同样重要的事情。我想劝你“在字里行间写
字”。不这样做,你的读书就不可能是最有效的。
你不应该在不是你自己的书上做记号。借给你书的图书管理员 (或你的朋友) 希望你保持书的整洁,再说你也应该这样做。
如果你认为我说的在书上做记号颇有益处这番话是对的话,你就得自己买书。
一个人拥有书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花钱取得财产所有权,就像你花钱买衣服和家具一样。但花钱买书只是占有它的前奏。
只有在你将它化为你自己的一部分之后,你才完全占有了它。而把你自己变为书的一部分的最好方法就是在书中写字。打个比方也许可以把这一点说清楚。你买下一块牛排,把它从肉铺的冰箱里转移到你的冰箱中。但从最重要的意义上来说,你还没有占有它,除非你吃下它并将它吸收进你的血液之中。我的论点是,书的营养也只有在被吸收进你的血液中时,才能对你有所裨益。
书籍拥有者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人藏有全部标准的成套书和畅销书——既没有读过,也没有碰过。(这位占有的只是纸浆和
油墨,而不是书。) 第二种人藏书很多——有几本从头至尾读过,大部分浅尝辄止,但全都跟新买时一样整洁光亮。(此君很可能想使书真的为其所有,但因错误地过分关注书籍的外观而裹足不前。)第三种人藏书或多或少——因不断使用,
每本书都弄成书角卷起,破旧不堪,装订破损,书页松散,全书从扉页至末页画满了记号,涂满了字句。(此人是书的真正拥有者。
你或许会问,将一本印刷精美、装帧雅致的书保存完好,难道也是不恰当的吗?当然不是。我决不会在一本初版的《失乐园》
上乱涂乱写,就像我不会把一幅伦勃朗的原作连同一盒蜡笔交给我的婴孩任意涂抹一样!我决不会在一幅油画或一尊塑像上画记号。可以说,它们的灵魂与其躯体是不可分开的。一部珍本或一本装帧华美的书的美,同一幅油画或一尊塑像的美是一样的。如果你对华美的装帧或印刷的尊重妨碍你读书,那就买一种便宜的版本,将你的敬意献给作者。 是仅仅指它让你神志清醒;我的意思是它能使你全神贯注。)其次,如果阅读是一种能动的行为,那么它就是思考,而思考
常常需借助口头的或书面的语言来表达。作了记号的书,通常是读者认真思考过的书。最后,写可以帮助你记住你阅读时的思想,或作者所表达的思想。让我进一步就这三点谈一谈。 如果阅读的目的不仅仅是消磨时间,那就应该是一种积极的思维活动。
仅仅让你的眼睛在书上扫视一遍,你就不可能对所读的内容有所理解。当然,一部普通的消遣小说,譬如说《飘》,并不需
要那种最积极的思维式的阅读。作为消遣的书,可以轻松地读而不会有所失。但一本思想丰富、文字华美,试图提出带根本性的重大问题并加以回答的伟大著作,则要求你尽可能地进行最积极的阅读。你不能像欣赏瓦利先生的低声吟唱那样,学到约翰·杜威的思想。你得花费气力方可获得。漫不经心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如果当你读完一本书的时候,书页上写满了你的批注,你就知道你的阅读是积极的了。我所知道的最有名的采用积极方式阅
读伟大著作的人,是芝加哥大学的校长哈钦斯。他也是我所知道的公务最繁忙的人。他读书时总是拿着铅笔。有时,当他在晚上拿起书和铅笔的时候,发觉自己不是在做有意义的笔记,而是在页边空白处画些他称之为“鱼子酱工厂”的东西,一出现这种情况,他就放下书本。他知道自己太累,读不下去了,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但是,你或许会问,写有何必要呢?要知道,亲手书写的动作会使词语和句子更加鲜明地呈现在你的脑海里,更好地储存在你
的记忆中。将你对所读的重要词语和句子的感受写下来,将它们在你脑子里引起的问题记下来,就可以将这些感受长久保存下来,并可以使那些问题更加明确起来。当你下周或来年重新拿起这本书的时候,你的各种观点,同意的、反对的、怀疑的、质询的,统统一目了然。这如同谈话一度被打断,现在又可以在上次停下的地方接着谈下去了。 读书就该这么个读法: 你同作者应进行对话。很可能作者在有关的问题上比你懂得多,你接近他的时候表示适度的谦恭是很
自然的。但不要轻信他人,以为读者只有全盘接受的份儿。理解是一种双向活动。学习并不是往空的容器中装东西。学生应当向自己也向教师提问题。一旦理解了教师所讲的内容,他甚至还得与教师展开争论。而在书上做记号,实际上就是表达你赞同或不赞同作者观点的一种方式。 在书上做记号,有各种各样好的、行之有效的方法。现将我的做法叙述如下:
1. 在文字下面划线: 划出主要论点及重要的或者有力的论述。 2. 在页边空白处划竖线: 强调已划线的论述部分。
3. 在页边空白处画五星或六星记号,或其他小符号: 这种记号宜珍惜着用。可用来强调书中十处或二十处最重要的论述。 4. 在页边空白处写数字: 标明作者展开一个论据的各点顺序
5. 在页边空处写其他页的页码: 标明作者在本书其他地方所写的与本论点有关的论点,也可以通过这一办法将书中虽分散
各处,但密切有关的观点联系起来。< 6. 在关键字眼或短语上画圆圈。
7. 在页边空白处或上下两端加批注: 其目的是记下某段文章在你脑子里引起的问题 (也许还有答案);简要记下复杂的论述;
记录贯串全书的一系列的重要论点。我利用书末的衬页将作者的观点按出现的先后次序编成一个索引。
书前的衬页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有些人将它们留作贴花哨的藏书票用。我将它们留作奇思异想的天地。在我读完一本书并
在卷尾衬页上做好我的个人索引之后,我便翻到卷首,试着将全书作一概述,不是逐页地或逐点地进行(那个我在卷尾已经做了),而是作为一个整体,基本上前后连贯,各部分排列有序。对我来说,这个概述表明了我对该著作理解的程度。
Uint7午餐 萨默塞特·毛姆
我是在看戏的时候见到她的。幕间休息时,我应她的招呼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我上次见到她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要
不是有人提起她的名字,我想我几乎会认不出她来。她兴致勃勃地跟我谈了起来。
“瞧,自从我们初次相见已经好多年了。真是光阴似箭啊!我俩都不年轻啦。你还记得我初次见到你吗?你请我吃的午餐。” 我能不记得吗?
那是20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住在巴黎。我在拉丁区租了一套小小的公寓,从那里往下看去是一个公墓。我挣的钱只够勉强
维持生活。她读过我的一本书,并曾跟我写信谈论该书。我回信向她致谢。随即我又收到她的一封信,说她路过巴黎,想跟我谈谈。但她的时间有限,只有下个星期四有空。那天上午,她要去卢森堡宫,问我是不是愿意中午请她在福伊约餐厅吃顿便饭。福伊约餐厅是法国参议员光顾的地方,去那儿吃饭远远超过我的经济能力,所以以前连想都没有想过。
但我当时受宠若惊,况且年纪太轻,还没有学会对一位女士说个“不”字。(附带说一句,没有几个男人学会这一招,而到他们学会时,往往年事已高,他们说什么对女人来讲已无足轻重了。) 我当月的生活费还有80法郎 (金法郎),一顿便餐花不了15法郎。如果我下两个星期不喝咖啡,还是满可以对付过去的。
我回信说,我将于下星期四十二点半在福伊约餐厅会见我的朋友。她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年轻。她的外表与其说美貌动人,
毋宁说丰腴魁伟,气概非凡。事实上,她已有40岁了 (这是一个有魅力的年龄,但不是初次相见就能令你激情迸发、神魂颠倒的那种年纪),长着一口洁白整齐的大牙齿,给我的印象是,其数目之多已超过了实际需要。她很健谈,不过因为她想谈的话题似乎总是关于我的事,所以我便洗耳恭听。
菜单拿来时,我大吃一惊。价格比我预料的要高出许多。但她的话使我宽了心。 <\我午餐从不吃什么东西,\她说 “哦,可别这么说!”我慷慨地回答。
“我从来只吃一道菜。我认为现在人们吃得太多。或许来点鱼还行。我不知道他们有鲑鱼没有。”
啊,吃鲑鱼的季节还没有到,菜单上也没有,但是我还是问了侍者。有,刚刚进了一条头等鲑鱼,这是他们今年第一次进这
种货。我为客人叫了一份。侍者问她在鲑鱼烹制的当儿,要不要吃点别的。 “不要,”她回答说,“我向来只吃一道菜,除非你有鱼子酱。鱼子酱我是从不拒绝的。”
我的心微微一沉。我知道我是吃不起鱼子酱的,但我不便跟她直说,我吩咐侍者务必拿鱼子酱来。我自己则点了菜单上最便
宜的一个菜,这就是羊排。
“我看你吃肉是不明智的,”她说。“我不知道你吃了羊排这种油腻的东西后还怎么工作。我不赞成把肚子撑得太饱。” 接着而来的是饮料问题。 <“我午餐从不喝饮料,”她说。 “我也是如此,”我马上答道。>
“但白葡萄酒例外,”她接着说,就好像我刚才没说似的。“法国的白葡萄酒非常清淡,十分有助消化。” “你想喝点什么?”我依然客气地问道,但算不上热情 >她嫣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的医生只让我喝香槟。”
我猜想我的脸色一定有点发白了。我要了半瓶,顺便提及我的医生绝对禁止我喝香槟酒 “那你喝什么呢?” “水。”
她吃了鱼子酱,又吃鲑鱼。她兴高采烈,大谈艺术、文学、音乐。但我心里却在嘀咕,不知这顿饭要花多少钱。当我的羊排
上来时,她一本正经地教训起我来。
“我看你习惯中午吃得很多。我肯定这样不好,你为什么不效法我的样子,只吃一道菜呢?我相信那样你会感觉好得多。 “我是打算只吃这一道菜,”我说。这时侍者又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她轻轻地一挥手,让他走开。<
“我可不这样,我午餐从不吃东西。要吃,也只是稍许吃一点,从不多吃。而我吃这么一点,主要也是为了借此机会闲谈而已。
我可不能再吃什么东西了,除非他们有那种大芦笋。到了巴黎,不吃点芦笋,那就太遗憾了。” 我的心一沉。我曾在店里见过芦笋,我知道它贵得可怕。过去我每见芦笋,常常馋涎欲滴。 “夫人想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大芦笋,”我问侍者。
我竭尽全力想使他说没有。他那张宽阔的教士般虔诚的脸上展露出愉快的笑容,他用肯定的语气对我说,他们有又大、又好、
又嫩的芦笋,简直是罕见的珍品。
“我一点也不饿,”我的客人叹道,“不过如果你执意要请我吃,我也不反对吃点芦笋。”< 我便点了这道菜。 “你不吃点吗?”
“不,我从不吃芦笋。”
“我知道有人不喜欢芦笋。事实是,你吃肉太多,伤了胃口。”
我们等着芦笋烹制好送上来。我突然惊恐起来。现在的问题已不是我还能剩下几个钱来维持这个月的生计了,而是我的钱够
不够付账。要是我差十法郎,不得不向客人借的话,那就太难堪了。我可做不出那样的事来。身边到底有多少钱,我心里有底,倘若账单超过了这个数字,我就决心这么办:伸手往口袋里一摸,随即故意惊叫一声,跳起来说钱给小偷扒了。当然,如果她的钱也不够付账的话,那就尴尬了。那样,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我的手表留下,言明以后再来付
芦笋端上来了。又大汁又多,令人垂涎不止。我一面看着这个邪恶的女人大口大口地将芦笋往肚里塞,一面彬彬有礼地谈论
着巴尔干半岛戏剧界的现状。她终于吃完了。 “喝点咖啡?”我说。
“好,就来一客冰淇淋和咖啡吧,”她回答说。
到这时,我什么也不在乎了,为自己叫了咖啡,为她叫了一客冰淇淋和咖啡。
“你知道,我坚信一点,”她边吃冰淇淋边说道。“当一个人吃完一顿饭站起来时,他应该感到还没有吃得十分饱。” “你还饿吗?”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噢,不,我不饿。你知道,我不吃午餐。我早晨一杯咖啡,然后到晚上用餐,但我午餐向来最多只吃一道菜。适才我这样说
是为了你啊。” “哦,我明白啦!”
>接着,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当我们在等咖啡的时候,那个领班侍者,带着满脸奉承的笑容,拎来满满一大篮子特大的桃
子,红得酷似天真少女的脸蛋,其色调之瑰丽犹如一幅意大利风景画。当时桃子肯定还没有到上市季节,只有上帝晓得买它们得花多少价钱。不过很快我也晓得了,因为我的客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心不在焉地拿了一只。
你看,你已经塞了一肚子肉,”——她是指我那可怜的一小块羊排——“不能再吃什么了。而我只不过来了点小吃,我还可以
再品尝一只桃子。
账单来了。付过账后,我发现剩下的钱连付点像样的小费都不够了。她的目光在我留给侍者的三个法郎上停了一会儿,我知
道她会觉得我是个吝啬鬼。可是等走出餐厅,我面临着的将是整整一个月的开销要支付,而口袋里却分文俱无。< “你学学我,”她边握手边说道,“午餐顶多只吃一道菜。” 我会做得更好,”我回敬道,“我今晚什么也不吃了。”
幽默家!”她得意洋洋地大声说着,跳上了一辆马车。“你是个十足的幽默家!”
但是我终于报了仇。我自认不是一个爱报复的人,但是竟连不朽的众神也被触怒而干预其事时,我怀着心满意足的心情目睹
这个结局,想必也是可以原谅的了。现今她的体重已达二十一英石(二百九十四磅)。
Uint8新洞穴 艾萨克·阿西摩夫
在冰河时代,人类当时面临较为寒冷的气温,常常在洞穴里安家。他们发现在洞里生活要比在野外更舒适,更安全 我们现今仍然住在被称作房子的洞穴里,目的还是为了舒适和安全。事实上,没有人愿意露宿在星空下的野地里。会不会有
朝一日为了更加舒适和安全起见,我们把房屋建造在地下——建造在新的人造洞穴里呢?
乍一想来,这一建议似乎并不可取。说起地下,我们会产生许许多多不愉快的联想。在神话和传说里,地下是魔鬼和亡灵
的世界,它常常是人们死后遭受折磨的地方。(这可能因为尸体总是埋在地下的缘故,而火山爆发又给人们一种印象,似乎地下充满着火与毒气,如同地狱一般。)
然而生活在地下也有其有利之处,设想将整座城市,乃至全人类搬入地下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如果将地壳最表层一英里厚的
地方筑满通道和建筑物,就像一个巨大的蚁冢,这会给人类带来各种好处。
首先,气候将变得无关紧要,因为它主要是大气层的一种现象。雨、雪、霰、雾将不会给地下世界带来麻烦。甚至气温的变
化也局限于露天地表,而在地下则不存在这种变化。不论白天黑夜,炎夏寒冬,地下世界的温度将保持平稳,近乎恒温。如今,当我们的地表环境太冷时,则需要取暖,而太暖时,又需降温,耗费大量的能量。若搬到地下生活,则统统可以省去。天气对人造的建筑物以及人类本身的损害将不复存在。地区性的交通问题也将大为简化。(当然,地震将依然是个危险。)
其次,地方时间将无关紧要。地球表面昼夜分明,谁也无法避免,一处是早晨,另一处是中午,再一处是黄昏,又一处是午
夜。所以人类生活的节奏因地而异。在地下,没有外界生成的白天,而只有永恒的黑暗,人工照明形成白昼,这就可以根据人的需要加以调整。
整个世界都可以实行八小时轮班制,各地都可能做到同时上班,同时下班,至少公务活动和社会活动可以如此。这对于一个
自由流动的社会来说极为重要。乘飞机长途旅行将不会再引起“时差反应”。抵达大洋彼岸或另一片大陆的人会发现他们所到的那个社会与自己家乡一样都是按照同一时间运行的。
第三,生态结构将会稳定下来。在一定程度上,人类拖累了地球。这不仅仅是指众多的人口占据了地球的空间,更多的是指
人类为住家和安装机器构筑的房子,为交通运输、为休息、娱乐建造的各种设施。这一切致使荒野面目全非,剥夺了许多种动植物栖息、生长的天然场所——有时候,无意中还促进了诸如老鼠和蟑螂之类的某些生物的繁衍。
如果人类的建筑物都搬到地下——请注意,要搬到穴居动物生活的地层以下——人类仍将占据地球表面,种地、植林、造了
望台和航空站等等,但占有的程度将大大减小。的确,可以想见随着地下世界变得越来越精巧复杂,大部分食物将最终来自地下人工照明地区的水栽生物。地球表面有可能越来越多地让位于公园和荒野,从而得以维持生态平衡稳定。 第四,人们与自然界的距离将会缩短。退到地下,看起来似乎是远离了自然界,但果真如此吗? 现今,这么多人在城市的建
筑物内工作,那里常常没有窗户,而靠人工调节一切。即便有窗户,你又能看到什么呢(如果你肯费心看一看的话)? 无非是太阳,天空,以及一直伸展到天边的建筑物——外加一点有限的绿色草木而已。搬到地下以后,与自然界隔绝的情况还会胜过于此吗?
共分享92篇相关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