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从解脱的艰难看《源氏物语》中宇治大女公子的存在意义
众梦倚云去,飞花倦水流
——从解脱的艰难看《源氏物语》
中宇治大女公子的存在意义
摘要
《源氏物语》到了宇治十帖部分似乎是在寻求人生的解脱,光源氏时代的繁华风流阻挡不住生命中的矛盾和苦闷,解脱的必要也就越来越凸显了,这在源氏后代薰君的身上表现得最明显,而在宇治大女公子这个形象身上渗透了一种苦志自持的坚韧和悲凉,从她退避的痛苦中可以窥见当时社会、人生的一层真实以及文化中哀伤苦闷的心理因素。这个人物的出现仿佛光源式一曲繁华之后的反调,是雍容华贵和风流潇洒的贵族人生的一个反照。
关键词:出世;佛道;忧生
Beautiful dreams lost, leaving only loneliness and avoiding
--------- analyzing the feature of Uji Nvgong Zi
Abstract
\prosperity can not eliminate contradictions and pain in the life, the need for relief is increasing. By watching Xunjun who is the one member of Yuan family, we can see this, and from Uji Nvgong Zi this character we can find a life that influenced by the culture of sorrow and depression.
Key words: tired of living; Buddhism and Taoism; worry and fear in the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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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古典文学《源氏物语》以平安朝为背景,围绕光源氏与各式女子的爱情故事反映了平安时代贵族的生活面貌,描绘了平安时代的社会风气,透露出微妙的心理变化和复杂的思想矛盾。
这部作品被誉为日本的《红楼梦》,它也的确跟《红楼梦》有某些相似之处。同样以贵族的情爱生活为描写对象,同样在表面的旖旎风流之下隐约露出政治倾轧、派系冲突等严峻现实的影子,这是小说缠绵悱恻的情爱的背景,也是这种情爱的喜怒哀乐的一个成因。另一处与《红楼梦》相似之处是,两部小说都或深或浅有出世思想的影响,《红楼梦》把情的解脱寄托在回归“大荒”的选择上,警幻仙子唱道:“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莫得觅闲愁”???作为对纠葛不清的情爱的正面警示。《源氏物语》所描写的时代处于日本历史上的崇佛时期,该物语所描写的很多人物对佛都有一种向往之情。但是与《红楼梦》不同的是,《源氏物语》中似乎还没有中国道家的影响,虽然文中人物经常慨叹人生无常,但并没有渗透着虚无之感,而是在正面端详情爱、在对佛的亲近中寻找化解现实矛盾的方法。只是到了宇治十帖里,在叙述光源氏后代的情感故事时,作者才透露出把情与佛道作为对立物,作为必须取一舍一的分叉路的倾向。可以说,整个宇治十帖就是在描绘源氏后代薰君对出世之道充满矛盾的追求,这种漫长而看起来愈行愈远的追求的形象化面貌就是薰君对于宇治亲王三个女儿痛苦的追求。为什么在写作的后期,紫式部会透露出对出世本身的关注呢?为什么人物的这种追求矛盾重重并且离目的越来越远呢?这些也许可以通过对宇治大女公子这个人物形象的关注得到一些启示。
1.千红同一艳,谁是共赏人——贵族文化中的平安女子
《源氏物语》描写了许多女性形象,高贵至皇后,低贱至侍女;美貌的颠倒众生,丑陋的不堪入目,光源氏在与这种种女子的交往和情爱中苦苦寻求着人生情感和理想的安慰,最终所有的女性光华都汇聚到了一个深受喜爱的人物形象上,这就是紫姬的魅力深入人心的原因。除了在人们眼中十全十美的紫姬之外,源氏还与许多美貌与情趣、人品与才华出类拔萃的女子有着难以解脱的情爱纠葛,在这种爱与痛的交织之中实现了日本文化对于“美”与“哀”的深沉体会和执着。在这众多女子之中,情趣高雅、才思敏捷且温柔含蓄、善于观感的品质似乎是女性魅力不可或缺的部分,由此可见,平安贵族对女性的审美标准不仅在于貌,在于德,还在于才情。宇治之前的篇章中,紫式部沉醉于理想的追寻中,对女子的情趣给予了充分的赞赏,缺乏此种品质的源氏正妻葵姬虽然高贵端庄,风华绝代,却得不到源氏的爱情,源氏每次见到她,总觉得这个人“无暇可指”,以至于疑惑:“年来我究竟为了何事而对她感到不满呢?”???167但却无法消除这种不满。这种不满其实来源于性情的迥异,光源氏风流多情,善于欣赏人世之美,并为之沉迷,而葵姬却性情端庄,不苟言笑。在紫式部笔下,葵姬的性情显然不受欣赏,而被冠以“缺乏情趣”之名。对于源氏的疏远便是这种冷漠的一种表现,想必紫式部与处于青春期的光源氏一样,也与平安贵族的普遍审美标准平行,因而觉得“无情”是不可原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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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尚风流优雅的平安贵族心中,完美的女子不仅要令人悦目,更要能够“赏心”,而他们在女子身上寻求的,便不止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婚姻对象,还希望可以与之共同欣赏人情事物,可以作为情感上的知音和寄托,因此富有情趣就成了必备的条件,而疏远与冷漠也就不可原谅了。即使高贵如葵姬,美丽如葵姬,一旦无法与之共赏风月,共对人事,便成了女子巨大的缺憾。平安文化趋向于细致多情地感物,四季交替,风物变迁以及人世衰荣尽可体悟,在这种对“美”与“哀”的叹赏中,形成了培养敏感心灵、寻觅情感寄托的需求,这种需求投射到女子身上,便成了对女子美好外表和易感心灵的期盼,平安贵族们希望女子可以作为这种文化特性的知音人和寄托者,在被欣赏的同时与之共赏人世。这并不代表贵族们对女子社会地位的尊重,而是当时风流敏感的文化的一种投射。
在这种文化氛围中,由源氏亲手培养起来的紫姬就表现出绝世美貌、无上气质和高尚情趣的完美结合,成了十全十美的佳人。而光源氏似乎也终于寻觅到了自己的理想。
而到了宇治十贴中,源氏后代薰君却在此之上更掺入了另一种特性的追求,这就是对于脱世气质的爱慕。这种爱慕来源于自身独特的禀性和内在的情感需求,由此可见,薰君同样是把女子当作“共赏”的知音人来追求的,因此他的希望是“和她们如此互相通问,春秋佳日,樱花红叶之时,向她们罄吐哀愁之情与风月之趣,从而赚得她们深切的同感??”,???801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终于导致陷入尴尬境地的后果。大女公子像其他合乎理想的女子一样,美丽、优雅、性情温柔且灵慧动人。她是没落亲王的后代,却居于荒凉的山乡,这种特殊的环境既是其性情的来源,也是她对薰君难以替代的吸引力的部分原因。
《源氏物语》开始的“雨夜品评”中,众人提出了一种欣赏对象:“默默无闻、凄凉寂寞、蔓草荒烟的蓬门茅舍之中,有时埋没着秀慧可喜的女儿,使人觉得非常珍奇。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生在这样的地方,真个出人意外,教人永远不能忘记。”???21这种好奇心理也曾经引领光源氏的足迹,让他寻到了末摘花,“‘蔓草荒烟的蓬门茅舍’,便是指这种地方。如果有个可怜可爱的人儿住在这里,教人多么恋恋不舍!我那种悖伦之恋的忧思,也可借此得到慰藉吧。??”???121可惜光源氏运气不佳,没有遇到此种环境里的佳人,而是遇到了一个才貌俱缺的末摘花。这种贵族的猎奇心理,在光源氏那里可能只觉得有趣,在薰君这里却有了更多的意义。薰君的特殊身世使他的目光更受荒凉清静之境吸引,愿意在远离京华的孤寂中寻找安慰,这种性情无疑增强了大女公子对他的吸引力。然而这种希望在宇治山乡里寻找到慰藉的心思却显得并不实际。此种艰难追求也显示出紫式部自身人生观的一些变化。作者的笔墨不再对风流和繁华进行叹赏,而是更多地想从人物身上找到人世解脱的路径。因此她的关注点自然也放到了薰君和大女公子这样的角色上,而不是跟光源氏有更多共同处的匂皇子等人身上。人物的这种探索是在当时文化的大环境下进行的,这也决定了薰君身上既保留着风流之处又渴望真诚和脱俗的气质,同时其矛盾徘徊和挫折也便如影随形而来了。大女公子对薰君的不信任可以说是对贵族爱情的不信任,不仅对爱情不信任,对贵族生活环境的忧患和沉浮,以及其中不定的因素,大女公子都表露出畏惧,这可能来自于身世和外部环境的影响,正是这种贵族的生存环境本身导致大女公子宁愿以出世为归宿。这个人物形象的出现反映出紫式部后期的心态,作者似乎更加倾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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