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心理学文化转向方法论问题

　492心理科学　PsychologicalScience　2009,32(2):492-494

当代心理学文化转向方法论问题

孟维杰Ξ[1,3]

(1黑龙江大学教育学院,哈尔滨,150080)(2中国科学院研究院,北京,100049)

摘　要　心理学文化转向的魅力在于为学界提供了研究与审视心理学与文化之间关系新视角,但随之而来的难题在于研究思

维和方法论现代性二元对立的无法超越性。它所带给心理学界的困惑远大于它自身拥有的魅力。破解这一难题关键在于思维方式的转向,从对心理学向文化寻求外在的支持转向对心理学本身的文化品性的探新,从关注外在于人的文化或外在于文化的人转向对心理学与文化之间的关联和互动层面。这种思维转向就是提出心理学文化品性探新。关键词　魅力　困惑　文化转向　方法论

　　现代心理学执意于以自然科学研究品格来作为自己研究取向的一种支撑,试图将心理学创建成为有着与自然科学同样品质的学科门类。事实上,今天心理学远没有实现这个目的,甚至,还面临着从方法论、研究方式、生态化取向等诸多质疑与指责。在纷乱的见仁见智“声音”中,心理学文化转向呼声日益高涨,也日益引起了学界关注和瞩目。心理学家期望以文化为支点、为平台、为视角,在对科学“主义”的心理学不断反思、批判和重构的同时,试图实现心理学建设上的一种超越、一种突破,甚至是一种革命。文化转向,似乎为心理学发展打开了一扇通往希望之路的窗口。

1　心理学文化转向思潮评析

　　20世纪兴起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从根本上瓦解了机械论自然观根基,从而带来了科学哲学转向。同时,以讲求多元、解构和去中心为特质后现代思潮在涤荡过文学、艺术、建筑等领域后,形成了深刻的社会文化背景,对心理学领域产生了当然的影响。社会生物学、文化人类学和进化心理学的兴起也带来心理学对文化的重新定位与重新思考,心理学研究中文化转向的趋势渐露端倪。心理学领域开始由对心理学研究机制、规律或本质追问,转向对文化与心理现象关系、社会文化对心理学影响的关注,因此就有指学者出“这是一场范式的转变……文化出现,使心理学在研究的历程中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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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重要影响和广泛的听众”。但是,问题关键在于,现代心理学的文化转向思潮不仅仅是“获得非常重要影响和广泛的听众”,魅力与困惑同在,或许是今天心理学文化转向思潮的学术思想与方法论难题的一种写照。

先从文化转向思潮中具有代表性的研究取向—跨文化心理学展开评述。111　跨文化心理学:以文化的名义

翰约1威廉姆(John,W1Willianma)的一段话表达了当时跨文化心理学家们的心声“:我认为,假如现代心理学在印度得到发展,我们说,许多已经被西方心理学家发现的心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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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也会在那里得以证明或发现”。最早的跨文化心理研究的出现直接源于当时文化人类学影响,是心理学与文化人类学两种学科传统相互融合和相互渗透的结果。当时的文化人类学所倡导的文化决定论和田野考察方式深深地影响和刺激了心理学,不仅引进了文化人类学中许多基本概念如文化、制度、角色等,而且,也使那个时候的心理学家认识到,不同文化条件下人们的心态与精神面貌可能会出现差异性。

Ξ通讯作者:孟维杰。E2mail:mengweijie73@1631com

于是,这种文化间比较方法适时地被引进心理学,催生了跨文化心理学。跨文化心理学家深信,无论在什么样形式的社会中,都具有一种结构性抽象存在。这种抽象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证明,清晰地为人们所熟知,因而是一个普遍性存在。所以,跨文化心理学是“以两种以上文化资料为基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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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通过两种或两种以上文化比较,检验和验证研究结果和研究过程的效度和解释力,减少研究结论受白人主流文化影响。

跨文化心理学的意义不仅改变了科学心理学研究方式,试图超越心理科学研究仅局限于欧美白人主流文化,弱化心理学对白人主流文化依赖性,而且,它为心理学提供一个崭新的方法论。但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对跨文化心理学检讨之声不绝于耳,根本原因在于长期以来,它以普遍主义研究取向为基础,采用强加客位研究方式,试图验证人类心理机制存在的客观性。跨文化心理学中,文化一般是作为准自变量、背景变量,被认为是个体之外,与其活动分离的,文化只是一种标签。事实证明,当前跨文化研究只是穿了一件文化的“新装”,从事的依旧是为西方心理学在“他文化圈”的验证性研究。112　本土心理学:文化的自闭

世界范围内心理学本土化运动是伴随着世界殖民体系瓦解和后现代思想浪潮的冲击下出现的。源起于文学艺术领域的后现代和科学哲学领域的历史学派这两种思潮兴起,引起心理学领域的积极响应,使人们从试图建立统一心理学体系和探索普遍真理的理论追求的梦幻中清醒过来。毕竟,深受西方影响的非西方国家民众的文化失落感已成为根植于理智阶层心底的一种难以排遣的情结。为本民族、本地域的心理学取得合理与合法的身份或地位,就成为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本土心理学顺应这种文化心态应时而生,这是达成他们内心愿望的最适合不过的途径。

今天的本土心理学研究依然面临着理性主义和解释学的哲学视野上的纷争,在科学观上也存在着自然科学观和人文科学观的分野。这就使本土心理学一直在研究道路上始终无法摆脱西方现代心理学研究的影子,也一直面临着到底是退让还是坚守的现实性问题。事实上,本土心理学的兴起之意义是不言而喻的,正如有学者说“:心理学本土思潮对于长期以来遭受文化悲凉心态和失落感煎熬的东方国家尤其是国人来说,肯定是一剂可以宽舒胸怀、增强自信的文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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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因而显得魅力万千,乃至令许多人为之陶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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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心理学试图获得与西方现代心理学对话或平起平坐的

合法身份,却也是因为文化心态的偏执而遮蔽了其向内审视自己,向外拓展视野的动力与决心。本土心理学者以一种启蒙心态和民族主义情绪来应对西方现代心理学,并在这种情绪支配下,从事着自己的本土研究。然而,以单一的心态的努力就以为能够没有任何偏见地对本土民众心理学和行为进行价值中立的解释,则充满了悲剧性色彩和美好的理想。因为,今天的本土心理学者所缺失的依然是对本土民众心理事实予以抽象思考的能力,也鲜有一种对自身的批判和再批判的警醒和勇气“,因而可能会忽视对自身学术实践的批评,归根结底,本土化运动这样学术实践,最低可能是西方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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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权的另一种翻版”。所以,今天本土心理学面临着科学观、方法论、研究方法等亟待解决的诸多问题。对于本土心理学而言,如果一味地强调和“自恋”本身的文化氛围,并将其视为本土心理学合法性存在的根基,极容易导致其倾向于本地性、自我封闭或拒绝包括西方心理学在内的外来文化滋养而陷入封闭性。所以,今天的本土心理学“不能为了时代精神而放弃永恒,不能把政治文化策略当作科学方法来理解和运用,不能因为强调特殊性而偏离科学阳光大道,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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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奔竞于新奇时髦而忽略了走向肤浅平庸的可能性”。113　文化心理学:文化的极致

文化心理学的产生以1990年斯迪格勒等人主编的《文化心理学:人类发展的比较研究》出版为标志。在该书中,文化心理学的基本思想在于人类内在心灵的统一体不可能被预先假定,人的心理活动过程根植并依赖于符号和社会组织系统[7]。文化心理学者认为,并不是所有行为都能用一套范畴和维度加以解释,而是首先考虑一个既定维度、概念或范畴是否有意义,以及如何在一个既定的文化语境中使用它们。在这里,文化并非仅仅是单纯的背景或无关变量。人的任何内在、深层的心理结构及其变化都蕴含于文化背景之中和之上。心理学者永远不可能将自己研究对象与文化情境相剥离。文化心理学这种不再以从异域文化寻求理论检验为目的,而是从特定社会文化背景下特有心理问题出发,注重以社会现实为研究重点将文化元素推到了令人瞩目的位置,也使人们开始重新思考和重新定位文化在人类心理和行为中的作用与价值,从而将心理学理论视野从过去传统的“心理主义”入手来推知行为原因拓展到广阔的社会文化背景中来追问,也就使心理学理论建构从原来的抽象性向具体性转向,具有相当的现实性和说服力。它强调特定的民族文化背景下人的心理特征与心理问题研究[8]。

但是,文化心理学面临着的重要问题就是经验主义方法论依然渗透于文化心理学研究中,并没有意识到它本身所反映出的经验主义方法论、价值中立预设。在将文化推崇至极致化前提下,从本质上再来审视,它仍旧没有跳脱出西方经验主义的束缚与制约,表现为对实证方法论的批判很不彻底,依然是方法中心的预设。另外,过于仰仗和依赖文化,并且,将文化视为一种外在自变量,会导致人与文化之间的分离,忽略生物因素和科学本身的内在逻辑线索,使之从“科学主义”一极到“文化主义”一极的摇摆。今天的文化心理学研究取向已经就昭示了这一点[9]。甚至有人批评说,这种心理学研究取向仅仅是一种良好愿望、意识或哲学路向[10]。114　后现代心理学:文化的消解

作为对上个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应对美国社会危

机而引发的对现代心理学反思和重建运动的继续,后现代心理学萌生以1980年美国理论心理学者K1J1格尔根(GergenK1J)发表的《走向后现代的心理学》专题报告为标志。后现代心理学出现,本身就已经昭示了造成今日现代心理学之危机的“现代性”本身乃是社会和文化“现代性”的一种表现或者是一个方面,也是后现代心理学以自身“后现代性”在解构“现代性”的合法性以后,通过采用新出现的后现代材料而同现代心理学脱离关系[11],并在后现代知识和文化基础上试图全面重构心理学。“科学心理学已经受益于后现代思潮,承认这一点很重要。后现代思想促进了文化意识,特别是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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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地位差异关注”。后现代心理学出现后,就以不同于现代心理学的研究立场与研究视角,在促进对现代主流心理学对反思和批判同时,也推动心理学重新建构。

尽管后现代心理学是以现代主流心理学对立身份出现的,但是,在后现代思想文化多元论及其价值平等的论调中,由于还没有一个超越性存在能融合现代性的实在论和后现代性的反实在论,最终使其陷入相对主义的泥潭中。相对主义如果走向极端是有害的,它会导致对真理、确定性和普遍性的消解,从而走向认知虚无主义,尽管相对主义对于这些学科是必不可少的:人类学、社会学、制度史、思想史,甚至认知心理学等等。对于后现代心理学而言,每一种文化形态下的心理学之间难以对话或通约,不可避免地走向文化消解。尤其是,在后现代思潮的推波助澜之下,相对主义滑向另一端,夸大信念和人们对世界看法以及解释的非“惟一性”,必然地会导向对整个世界认识上的虚无性和模糊性。那么,后现代心理学存在的合法性与合理性根基也将被消解至“虚无”,尽管后现代心理学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引发心理学方法论或思维方式变革,但是,作为一种“流浪者思维”,这注定是一个漫长探索和等待的过程。

2　心理学文化转向方法论难题

　　必须承认,心理学文化转向在科技理性和逻辑语言依然统治着心理学领域的时代,不能不说这种转向具有一定的开创价值和现实意义。它对于解构心理学自然科学主义思维模式,不仅提供了文化这一特定的研究视角,而且,也为重新理解心理学提供了意义基础、前提和语义场,就这一点,心理学文化转向是打开了一扇科学心理学通往文化语境的窗户,转换了现代心理学并不宽泛的研究方式,拓展了心理学研究视野。但是,由于受现代二元对立思维方式束缚和研究视域局限,无论是跨文化心理学以文化名义为西方心理学对心理机制的验证性研究,还是本土心理学本土文化的自闭而导致视野狭隘,文化心理学研究过于仰仗文化而陷入“文化主义”误区,还是后现代心理学中最终将文化推向虚无,其实,他们的思想深处、理论预设、命题理解及结果说明,都没能跳出现代二元对立思维泥潭。必须承认,心理学文化转向在心理科学强势发展强今天,它也只能是研究视角的转换,研究视野的有限拓展,是边缘势力话语权力的微弱表达,因为“现代性二元对立思维成为我们大多数人内在的文化心理结构的潜意识,是原始文化留给我们最重要的残留物,也是我们不能解决心身问题、超越二元论的杀手锏。因为,当人们承认人作为原始人想象力产物的灵魂实在性,亦即从潜在的二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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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出发去解构二元论,这种解构注定是要失败的”。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心理学文化转向内在的研究理念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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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在历史文本背后的思想秘密运动的深层力量”。分析心理学文化品性正是借助“思想考古学”这一方法论,通过对心理学概念系统、基本命题、逻辑推理、话语方式等进行“考古”分析,描述和解构其已有的话语形态,将被遮蔽的东西彰显出来,揭示出来,从中发现和建构新的话语实践,使之成为重新解读心理学立论依据,以便发现和辨析隐匿在心理学自然科学品性背后思想运动的秘密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讲,心理学文化转向为与心理学文化品性探新提供了思想和理论上的基础与可能。

术思想在文化思潮中并没有实现华丽转身,究其实质,依旧是科学主义研究思维和二元对立思维的影子在整个转向过程中挥之不去。如果说心理学文化转向只是部分地实现了心理学研究视角和方法论的变革,从这个意义上说,心理学文化转向依然有着可取之处。但是,它尽管提出了“文化”这一理念,可还是没有真正将心理学根本问题放到文化框架中来考察,不但放弃了考察心理学整体的研究视野,而且也放弃了心理学与社会各因素之间内在关系,关注视野只在心理学上打转,将心理学视为脱离了文化支持的单纯的科学。对科学的理解依旧局限于将科学视为单纯“名词术语”这样狭隘的知识领域;对文化的理解,依然是将文化视为相对于人而言的外在刺激变量,在与文化分离中试图探寻和理解人的根本元素。它关注的视线仅仅停留于外在于人的文化上或外在于文化的人上,还没有从全面和深层次上揭示人与文化之间的共生性,因为缺少广阔的社会历史的洞察力和深厚的知识基础,不可避免地在生态性上授人以柄。

4　结语

　　心理学文化转向为今天的现代心理学解脱困境无疑开辟了一个崭新的领域和研究视野,因而有着相当的合理性,成为今天心理学研究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研究取向。但是,心理学文化转向的重要特点是将文化引入心理学,最大的问题也是来自文化—现代性二元对立思维一直若隐若现贯穿于文化转向思潮当中。所以,心理学文化转向还不是拯救心理学一剂良方。从根本上说,全面而深刻地认识和理解心理学的性质,把握心理学未来走向,还是应该回到心理学本身,回到文化框架下对心理学本身的文化品性探新来思考。在这个意义上,从心理学文化转向到心理学文化品性探新,其中折射的不仅仅是研究思维和方法论的根本转变,更重要的也是心理学观的深刻变革。

3　心理学文化品性探新:文化转向难题求解

　　心理学的研究视野应该发生真正的转向,从对心理学向文化寻求外在的支持转向对心理学本身的文化品性的探新,从关注外在于人的文化或外在于文化的人转向对心理学与文化之间的关联和互动层面,这种思维转向就是提出心理学文化品性命题。心理学文化品性探新的理念在于立足于文化框架,将心理学置于文化框架之中。通过对心理学包括心理学研究对象、心理学研究方法等在内的各元素进行文化分析,揭示心理学“科学主义”遮蔽下心理学诸要素若干重要文化特征,以心理学文化品性这一命题来解读本土文化与心理学之间内在关联的可能性和途径,这是心理学文化品性探究的新路向和新视野[14]。

由于心理学诸要素与文化之间的互动和关联所具有的若干文化特征,用“心理学文化品性”这个概念来揭示对心理学总体性质的看法和理解,也是从文化视角对“什么是心理学”这个根本问题回答。汉语中“,品性”是“品质、性格”之意[15],是事物本来具有的性质和特色。当在汉语语境下使用“品性”这个词,并将“品性”概念特征与文化结合起来后赋予心理学,显然,心理学文化品性是指心理学本来具有的文化层面的品质和性格,即心理学原来应该存有的文化的东西,这便建立起一个文化解释框架。用这一命题来阐释在文化解释框架下与心理学之间内在关联,对逻辑的、技术的外表下心理学诸要素的文化特征的总体概括和深入挖掘。以心理学自然科学观为例。长期以来,学界一直关注心理学外在的自然科学的技术、实验等特征层面,试图依据心理学的理性特征来实现对心理学解读。事实已经证明,这样的研究视野与研究立场始终是外在于心理学,对心理学的描述与解说难免只是心理学的某一侧面或某一方面。心理学文化品性作为心理学本身固有的一种性质,应该成为重新审视和理解心理学的深度视角,应该是心理学一种分析框架。换言之,心理学文化品性探寻就是做心理学“思想考古”工作。“思想考古学作为一种方法论,关注的是涵盖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在内的话语实践,尽可能地通过对思想在时空上的断裂、差异、边缘的考察来对其思想史中的概念系统、基本命题、逻辑推理等进行解构,还原其初始状态,以此来挖掘历史的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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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其核心就在于“通过对思想‘化石’的分析,来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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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eliminaryStudyonTeachers’BehavioralProblems

ZhuJianmin,ChenHongweiShenJie,ZhengQuanquan

(3DepartmentofPsychology,ZhejiangUniversity,310028,China)

1

2

3

(1MiddleSchoolofLinghu,Zhejiang,313018,China;2HuzhouNormalUniversity,Zhejiang,313000)

Abstract　Afteranalyzingdifferentaspectsofbehavioralproblemsofmiddleschoolsteachers,wesetupthebasicdimensionsofaques2tionnaireofteachers’behavioralproblems.Aquestionnairewasdeveloped,andthedatafromasampleof1274middleschoolteacherswasanalyzedbyconfirmatoryfactoranalysisandexploratoryfactoranalysis.Theresultsshowedthat(1)therewerethreedimensionsinthebehavioralproblemsofmiddleschoolteachers:cognitionrelationship,behavioralrelationshipandadaptationrelationship;(2)thesethreedimensionswerecomposedoftenfactors,i.e.,roughbehavior,teachingconcept,laissez2faire2perfunctorymanner,pro2fessionalmorality,studentconcept,careerconcept,professionaladaptation,emotion,interpersonalrelationshipandsenseofinequali2ty;(3)thereliabilityandvalidityofthequestionnaireanditsapplicationwererelativelygood.Keywords:teachers’behavioralproblemsstructuremodel(上接第422页)

UsingGeneralizabilityTheorytoAnalyzetheInfluencingFactorsin

CompetencyEvaluationwiththeChecklistScale

LiGuangming,ZhangMinqiang

(ResearchCenterforAppliedPsychologyinSouthChinaNormalUniversity,Guangzhou,510631)

Abstract　Fifteengeneralizabilitytheoryanalysismodelswereconstructedtoexploretheinfluencingfactorsusedincompetencyevalu2ationwiththechecklistscale.Researchdatacamefromtheevaluationofprimaryschoolprinciples’competencywiththechecklistscale.Thisresearchshowedthattheraters’groupandzonewerethemaininfluencingfactorsincomparisonwiththegeneralizabilitycoefficientquantityofvariousgeneralizablitytheorymodels.Accordingtotherelationofthesemainfactors,thebestgeneralizabilitymodelwassetup.Theresultindicatedthatthemainfactorsofevaluationanalyzedbygeneralizabilitytheorymodelswereconsistentwithpracticeonthewhole.Itwasfeasibletousegeneralizabilitytheorytoanalyzetheinfluencingfactorsofevaluation.Keywords　GeneralizabiltiyTheory,Competency,EvaluationwithChecklistScale,InfluenceFactors(上接第494页)

AProblemoftheMethodologyofPsychologicalCulturalTurning

MengWeijie

1,2

(1EducationalInstituteofHeilongjiangUniversity,Harbin,150080)(2GraduateSchoolofChineseAcadenyofSciences,Beijing,100049)

Abstract　Thecharmofpsychologicalculturalturningliesinthefactthatitprovidesanewperspectivefortherelationsbetweenpsy2chologyandcultureintheacademicworld.However,atoughproblemcomeswiththischarm,namely,thefactthatcontradictionbe2tweenmethodologyanddualismcannotbesurpassed.Tothepsychologicalworld,thepuzzlefaroutweighsthecharm.Thekeypointtosolvethisproblemisthatthewayofthinkingshouldbechanged,frompsychologyitselftoitsculturalaspects,totheinterconnec2tionbetweenpsychologyandculture.Thiswayofthinkingmeansafreshpropositionfortheculturalnatureofpsychology.Keywords　charm,puzzle,culturalturning,methodology

《认知神经科学基础》,魏景汉,阎可乐等著。人民教育出版,2008年5月。【书讯】　

定价:38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