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正文-201703120802Z-语怪之祖《山海经》对古代志怪小说的影响 - 以狐女形象的演变为例
(五)清朝小说中的狐狸形象
清朝关于狐狸的小说有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和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两种。这两种小说中的狐狸形象和前朝都不一样,但蒲松龄和纪昀笔下的狐狸也有差异。蒲松龄笔下的狐狸大多是女性,她们美丽善良,并且还具有侠义精神。像《红玉》中的红玉,她和冯相如相爱,遭到冯父的反对。但她还是帮助相如娶了妻子,后来相如的妻子被人抢去后自杀,冯父也气死,相如想报仇却无力。红玉派人帮他报仇,又帮他抚养孩子,最后和相如走到一起。《辛十四娘》中的辛十四娘嫁给冯生后,一直为家庭付出,后来楚公子觊觎十四娘美色,设计陷害冯生,为了给冯生报仇,十四娘让自己的丫头进京找到皇帝,将楚公子的父亲扳倒才救出冯生。后来十四娘日渐老去,临死前,她为冯生找好续弦妻子,还留下了一大笔钱作为生活费。《聊斋志异》中的狐女都是具有正义感和超常能力的女性形象,她们比人类女性更有智慧,更有能力。这些形象已经将狐狸从“妖”升华到“仙”的境界了。纪昀笔下的狐狸形象还具有象征意义,比如有个狐狸魅惑一个少年,少年日渐孱弱。这时狐女要离开他,少年哭着相留。狐女说,我魅惑你就是为了采精补阳,如今你膏髓已竭,我留下来有何用?这就和你们人类结交人一样,以势相交,势败则离;以财相交,财尽而散。纪昀笔下的狐狸谈到关于求仙之道,他们是“由妖而人而仙”,狐狸成仙先要修炼成人,再修炼成仙,在修炼中必须读书学习。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就像一部狐狸生活史,系统介绍了狐狸世界,看他的书,狐狸不再是异类,简直是人类的一部分。
三、《山海经》对古代志怪小说狐女形象的影响
(一)由单一走向多样
魏晋南北朝的志怪小说几乎每一种都涉及到妖怪故事,尤其是《搜神记》、《异苑》、《搜神后记》、《幽明录》等作品中的妖怪故事尤多,这使得妖怪形象在中国文学史上首次呈现出群体性的发展态势。按妖怪原形物种类别的不同可将其分为三类:动物之妖、植物之妖和无生物之妖。三种类型中,动物之妖数量最多。其中又以狸(约19篇)、狐(约17篇)、蛇(约19篇)、狗(约12篇)为原形的妖怪为多。魏晋狐狸妖怪是一个大家族,有男狐妖、女狐妖,还有狐妖神形象。男狐妖形象可分为淫夫型、书生型两类。淫夫型大都是狐狸幻化为男子掠夺奸淫人间
妇女。如《齐谐记》记一狸妖,掳掠民间女子与之相处之后,能使女子“失性”、“通身生毛”,竟然有使人变狸的趋向。又如《搜神后记》卷九《古冢老狐》记有一老狐,奸淫人间女子,竟然还用簿书记下“奸人女名”,并把“已经奸者,乃以朱钩头”,所奸妇女竟然“有百数”。
《幽明录》写一狸幻化为某人的弟弟骗奸嫂子的故事。诸如此类,都是写狐妖淫人妻女的故事。书生型狐妖是魏晋妖群中一道特殊的风景,这类狐妖幻化为人,接触人类,但并无祟人害人之心,好像只是为了展示他们的学识才华,追求和实现他们的人生价值。如《搜神记》卷十八《张茂先》篇中的狐书生,同书同卷中《胡博士》篇中的皓首书生等,都是书生型狐妖蒲松龄笔下的大多狐女不但是绝世美人,而且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是美的使者,更是善的化身,展现最美好的人道。
(二)逐渐褪去狐性而具人性
《小翠》中的小翠因报救母之恩,嫁给王太常的痴子,并想方设法维护他们一家,帮助公公解除烦恼,保全官位。她嫁到王家后,整天带着傻元丰嬉戏玩乐,乃至让元丰穿戴皇上的礼服,玩起了游戏,还让王太常的政敌王给谏拿去了礼服。而这全部看似疯癫的行动背后却藏着莫大的智慧。小翠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这最后一着棋,引诱工于心计、老谋深算的王给谏上钩上当。王给谏终因诬告罪放逐云南。王太常一家终无后患。这场戏充分表现狐女小翠的深谋远虑和超人智慧。在中国早期文化中,妖和神一样,大多为半人半兽的人兽组合体。至汉代才有了“象人之声”、“象人之形”的妖怪观念,但还没有大量出现“全人”形态的妖怪。同时,魏晋妖怪变化成人,往往还带有某些物的外形特征和习性特点。如《幽明录》写一獭化为女子,但体有“腥气”,且“手指甚短”;《幽明录》中的白鹭化作女子,其形貌“白皙,形状短小”,具有白鹭的特点。《西游记》和《聊斋志异》中花妖狐魅皆具有动物、人、神(妖)“三位一体”的特点,实际上这种特点在魏晋志怪中就已经存在了。
(三)由妖化到仙化
不仅有令人惧怕痛恨的祟人扰人淫人的恶妖形象,也有无害人之心、多才多艺的书生型、才女型妖怪形象,还有希望和人类和平共处、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人类的贤妻良母型妖怪形象。这样通人情人性的妖怪形象虽然不多,也不及唐代和
清代文人笔下的妖怪人情味浓厚,但毕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以妖怪能够幻化为人形为契机,妖怪开始了其“人性化”的进程,在后代作家的笔下闪烁出人性的光彩,在唐传奇和《聊斋志异》中得到了充分体现和发展。这些风华绝代的狐女对男性是主动、斗胆,她们热爱日子,对美好的爱情的热烈追求,感情执着专一,在恶势力面前坚韧与英勇,无不使人为之动情。像《莲香》、《鸦头》、《红玉》等篇章的主人公。《莲香》中的狐女莲香和女鬼李通判女,同时爱上了桑生,而莲香是一个典型的多情多义的狐女,她为了爱情,为了爱人,甘心付出任何代价。她面对桑生和鬼女的爱恋,不是争风吃醋,而是处处为桑生着想,多次劝告桑生远离女鬼,并“采药三山”,救了桑生一命。后来,为了能与爱人白头谐老,莲香甘心死而投胎,在十四年后,嫁与桑生,再续前缘。她对爱情的追求是那么炽热,百折不挠,一往情深,置生死于度外。
在《鸦头》一篇中则刻画一个为了真诚的爱情和自由的日子而自觉与恶势力做拼死的斗争的勇于抵挡、意志坚定的狐女鸦头。鸦头虽被母亲逼去当妓女,但她并没有放弃对真爱的追求,见王生“淳笃可托”,于是连夜“急易男装”与王私奔。她不畏封建礼教的束缚,,按照自己的感情和志愿,斗胆追求心爱的人,并终于获得新生,过上幸福的日子。在封建社会中,男尊女卑,鼓吹“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知抑制、扼杀了多少女子的聪明才智。在《聊斋志异》里,出现众多聪明绝顶,才华盖世的狐女。蒲松龄用他塑造的这一个个生动的艺术形象批评了这种现象,歌颂了女子的智慧。
四、研究山海经和古代志怪小说狐女形象的意义
(一)经济政治的发展
经济水平低下时期,人类生产率低,抵抗灾害能力差,信仰图腾崇拜,以保护生存。随着经济政治的发展,狐的祥瑞象征逐渐消退,渐渐褪去狐性而具人性。
从女狐的功能来看,女狐操持家务、照顾男主人翁;女狐在男主人翁遇到困难的时候及时帮助;女狐满足独孤的男主人翁性和陪伴的需要;有的女狐还为男主人翁传宗接代??女狐所起到的功能正好是男主人翁在代和性纬度上的欲望的满足。可以这样说,女狐即有着女性的纬度,也有着母性的纬度,而女狐的功能正是女性和母性的重合。
女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更让女狐可以充当女性与母性的重合。女狐在
天、地、鬼、神和人的关系中拥有一个始终不固定的位置,这个位置让她可以拥有浮动的功能??女狐可以任意游走在女性的形象上和母性的形象之间,且女狐代表着想象中的人,这正是蒲松龄满足自己欲望最理想的方式。我们看到:中国没有一个类似于俄狄浦斯的东西,但是在中国,性和代的维度都是存在的;在男人眼里,女人和母亲的形象是被割裂的,但是女性和母性的纬度都是存在的;男人同时欲望着女性和母性,而且男人对女性和母性的欲望的客体可以是同一个人。对中国汉字和典籍的分析结果也可以印证这一点。
(二)社会心理的改变
主要表现在世人对女性看法的变化以及女性自我意识的发展。在《青凤》中写到:“审顾之,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诵,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形象就被蒲松龄勾勒出来了,使得在一旁的耿去病看了顿生爱意。他一边喝酒一边谈笑风生,眼睛总是盯在青凤身上,青凤的美貌深深地刻在耿去病的心上。狐的美丽,在《狐嫁女》中写“年可十七八,风采韶秀,女狐的出场就让人感到女接着“环佩谬然,康香散腹”、“翠凤明挡,荣华绝世”。
通过阅读发现,作家也可以通过论述女狐形象的同一动作来刻画人物,在《婴宁》篇中特别典型。作家以婴宁的笑作为切入点来突出女狐性格特点,蒲松龄借助婴宁笑的行为动作,这些动作成为了解婴宁心理变化的窗口,婴宁的笑成了人物形象的经常性动作。她的笑被作家安排在关键的故事情节中,成为故事的转折点。故事中从一开始婴宁的笑吸引住了在外游玩的王子服,到婴宁对邻家男子的笑,使自己牵扯上了一场官司,被王母教训后的婴宁经常性的笑变成不再笑。作家通过女狐的行为动作来塑造人物的性格,同时,读者也是通过阅读文本中的人物的行为动作来再现女狐的现象。
《聊斋志异》描写的女狐形象逼真,离不开女狐出场前对环境的烘托。蒲松龄善于构思,运用大胆的想象,把平时收集的材料整合起来。在写作时融入自己的生活感悟,孕育了女狐角色真实性。女狐形象都出自他心灵的创造,能给读者带来异域文化的心理感受。蒲松龄在文言小说中全面刻画了女狐的生存环境,按照美的规律来体现女狐身上的妖媚之气,正好满足了读者的审美需要。
蒲松龄努力寻求具体物象之上的美感,环境描写与故事融为一体,与小说人物性格的发展及心境的变化紧密联系,达到人与自然,主观与客观的契合。以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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