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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根海姆博物馆中,水平向的层甚至已让位于螺旋形的连续的参观坡道。20世纪90年代以来,数字技术的成熟和应用,开始真正对建筑空间形态产生了冲击与颠覆。盖里(F.Gehry)设计的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表明:借助数字技术,虚拟空间中复杂多变的空间和形体可以成为现实(图1)。数字技术已经从绘图工具的替代物向设计构思阶段渗透,成为建筑师的合作者,甚至成为设计过程的引领者,这对传统建筑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近年来,随着计算机三维设计技术的运用和普及,虚拟空间中的流体形态、动态形态等迷人的空间形式不断出现,数字建筑理念日益为更多的建筑师和社会所接受,为建筑师实现建筑梦想提供了必要的物质技术基础和社会环境基础。一些建筑师开始重新审视层——这一建筑依存的基本向度,试图利用数字技术在人工环境与自然环境之间引入相融的软性基面,彻底打破现有建筑几何形体的限制,创造一种连续、流动、自由、非匀质的新建筑形态。在这些建筑师的数字建筑方案或已建成的作品中,建筑空间形体不再是凝固的纯粹的几何形态,而是动态的复杂的空间体量和自由的柔软的形体。传统建筑空间的层和层的叠加关系被消解,传统的建筑美学观念被突破。扭曲、冲突、运动、消解、含糊、不确定等词已常被用来描述此类作品。 三 层的消解与建筑形态的拓扑变化
建筑中层的消解对象大体上包括外部形体和内部空间两部分。层的消解最直接的结果是空间的流动性。层的消解的理论基础来自于拓扑几何学(topology)。拓扑几何是一种能变形和动态的体系,它允许一个形体在保持不出现撕裂和裂缝的情况下以各种可能的方式接受所有可能的变形,这种连续性变形称之为拓扑变形。
早在20世纪初,德国人就尝试将拓扑学的概念和研究方法引入到表现主义建筑中去。现在,建筑学上的拓扑变形意味着借助计算机技术、计算机辅助设计软件和动画软件产生形式上的动态变化。借助数字技术在建筑中实现层的消解主要有三种方式:折叠、滴状物和动态。 1 折叠
建筑中的折叠(folding)可被理解为某种变形后的图像,或是建筑形体上的转换与变形。通过折叠,一个简单的界面可以包容不同的界面,如将地板、墙面、屋顶等塑造成为一个连续的界面,并将几个不同的空间包裹起来,其最基本特征是空间地面的非水平面化,其结果导致了水平
层面的消解。在这里,建筑形体并非是通过笛卡儿坐标的准确数值建构的,而是以定义宽松的参数化模型来决定的。在满足使用功能要求的前提下,非水平面化的折叠手法包容了内部与外部、水平与垂直的对立关系,消解了重力对层和对人的支配关系。
荷兰建筑师MVRDV 2002年设计的猎宅(Villa Hunting)方案充分表达了由层的消解所形成的连续的空间形态特征(图2)。这是一个别墅集合体,MVRDV在设计中把别墅所有的公共部分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单一而壮丽的空间(all public parts of the house are wrapped together forming a single splendid space)●[1]。各个子空间不是采用传统密斯式流动空间的“隔而不断”的处理方法,而是采用一个将表面进行拓扑折叠而产生不同空间形状和接触面的连续方法,实现了空间之间丰富的相互联系,使空间形态呈现出连续、弯曲、不确定的特征。 2 滴状物
滴状物(blob)的原意是半流质的粘乎乎的不定形的块状物、斑状物、团状物等。美国建筑师格雷戈·林恩(Greg Lynn)在1998年发表的著作《论文集——折叠、体块和滴状物》(●Folds,Bodies and Blobs:Collected Essays●)中论述了blob的概念和特点。滴状物是在电脑设计过程中经常采用和生成的不确定形状,它具备了一种不可能还原为任何简单形式或形式组合的连续复杂性,并且不能被简化到类型学的本质,是反类型学的。滴状物的无内无外的连续性表面,表达了对矛盾的一种包容,或者说本身就是一种连续的矛盾。
作为20世纪60年代阿奇格拉姆(Archigram)流派的主将之一,英国建筑师彼得·库克(Peter Cook)在奥地利格拉茨(Graz)艺术博物馆的设计中继续探索了高技术对建筑的影响(图3)。这是一个已建成的滴状物建筑,在格拉茨巴洛克风格的城市景观中,艺术博物馆是一个充满勇气的闯入者(interloper),它为城市生活和历史环境增添了活力●[2]。整个建筑被整合成为一个巨大的曲面,建筑的形体表现为富有张力的团块,充满脉动感的表皮(Pulsatingskin)给人以柔顺、光滑、粘软的感觉。在这里,立面的概念消失了,上与下、前与后、功能与形式、重力与结构等相互依赖的关系已不清晰。像这一类建筑的设计方法——以非固定的流体的甚至是动态的建筑表面消解了传统建筑的体块概念和清晰的界面,用传统的美学观念已难以进行诸如比例、尺度等范畴的评判。
3 动态
建筑中的动态(animation)不同于运动(motion、movement),在英语中,motion和movement主要是指运动、活动、动作、姿势等,而animation则有生气、活跃、激励、动画片、动画片制作等义,在animation的背后隐含有一种控制运动、产生动感的驱动力。
从物理学角度来看,传统意义上的建筑是静止的,一旦建成不能自己移动,也不会根据使用者的需求而相应变化。但是格雷戈·林恩认为通过在一个灵活可变的智能系统中建立起空间和人体之间的互动关系,可以创造出具有动态性空间体验的建筑——动态建筑。动态建筑借助电脑进行设计,以一些复合且相互影响的数值化的参数条件为基础,通过物体的外形改变来表达动态的结构及连接。
格雷戈·林恩在其代表作胚胎住宅(Embriological Housing)中对动态造型进行了探索(图4)。其设计创意为模拟胚胎发育过程中由早期的相似到最终各不相同的过程。住宅由2048块形状和尺寸完全不同的面板围合而成,这些面板既相互联系,又具有拓扑可变性。住宅的体量由柔软可变的表皮而不是固定不变的刚性节点所定义。这是一个系列方案,对于不同的委托业主和地形,每个设计都是独一无二的,但同时又保持着相同的部分,如它们都是两层,上层卧室都建成蝶形,每个房间都严格按照一定的几何参数来设计等等。方案探讨了“形式追随时间”(Form follows time)的可能性,体现了对未来建筑形态的探索。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动态建筑还只是一种在电脑上依靠参数和设置推演出来的各种复杂的数字建筑或建筑动画,离实体建筑还有一定距离。 在实体建筑中,层是必不可少的物质界面,因此,层的概念在建筑师的脑海中是根深蒂固的。但在虚拟空间中,通过数字技术和方法,如折叠、滴状物、动态等,完全可以实现层的消解、淡化和建筑形态的拓扑变化,由此产生了新的设计理念以及作为结果的新的建筑形态,并进而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和新型建筑材料在一些建筑(如博物馆)中变为现实。对这些复杂的建筑空间形态的探索既反映了当代社会复杂性的要求,也反映了建筑师的创新愿望。当人们发现比例、尺度、韵律等词汇对诸如奥地利格拉茨艺术博物馆、荷兰水博物馆、2002瑞士博览会展亭等建筑的描述如此乏力时,人们已经体会到数字化在实质空间中的渗透与蔓延。“等我们准备就绪时,我们早已落后”(If you are ready, you are already too late)●[3]。的确,传统建筑学正逐渐向建立在现
代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网络、人工智能等基础之上的数字建筑学发展,建筑的数字化和数字建筑的实体化时代已经到来,尽管目前真正建成的实例还很少。□
图片来源:图1见●Architectural Record●. Oct. 1997;图2见●MVRDV 1993-2003●. ●ElCroquis●,2003;图3见●Architectural Review●,Mar.2004;图4见http://www.archandweb.com/scritti/carloni_architetturaaliena.htm。
参考文献
[1]Márquez Cecilia F,Levene R. MVRDV 1991-2003. Madrid:ELCroquis,2003. [2]Blundell Jones P. Alien Encounter. Architectural Review,2004(3):44-52. [3]刘育东. 数码建筑. 大连: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2.
收稿日期 2006-02-01 1 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
2 MVRDV设计的猎宅(Villa Hunting)方案 3 奥地利格拉茨艺术博物馆 4 林恩设计的胚胎住宅
不平坦建筑空间研究
http://www.12edu.cn 2009-8-31 14:57:52 查看相关问题 在线交流
1.引子
广义的建筑空间包括由于建筑的存在而限定的所有空间,如城市空间、外部空间和建筑内部空间等。而狭义的建筑空间则专指建筑内部空间。在没有特殊注明的情况下,本文所讨论的建筑空间是狭义的建筑空间概念的扩展,是建筑内部空间以及与建筑内部空间尺度相似的、由三个或三个以上的建筑界面限定的建筑灰空间的总称。
对建筑空间的讨论无法离开其在现实维度中几个基本方向的界面,如侧面、顶面和底面。地心引力的客观存在使建筑在上下两个方向的界面——顶面和底面与其它方向的界面在存在形态的可选择性上有巨大的差别。现代主义运动初期的荷兰风格派将方盒子般的建筑空间分解为六个方向的壁板,其中的一个重要的目的是通过将不同方向的空间界面抽象为存在形态相似的“面”,使建筑空间不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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