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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中期文学>>狄更斯 狄更斯——生平创作
[学习提要] 狄更斯是英国19世纪前期现实主义代表作家。学习本节,了解狄更斯与伦敦的关系,掌握狄更斯塑造人物的良知模式特点,温厚的幽默,描写城市贫困,城市象征和人道主义特点。 狄更斯的创作都与伦敦相连,他用自己的心灵和笔触把19世纪初的伦敦永远呈现给人类。他是世界文学史上享有盛名的幽默作家,人称幽默大师。幽默大师地位由《匹克威克外传》奠定。他的幽默风趣、俏皮、温厚、平和。他的象征是以伦敦为背景的城市氛围象征,描写伦敦的大雾、垃圾、河流、监狱和法院。他是一个温和的人道主义者,同情下层人民,和他们同忧共喜。他在自己的作品中建立了一个人道主义的小人物王国,充满感情 狄更斯 (Charles Dickens1812——1870)是十九世纪前期和维多利亚时代前期的英国现实主义代表作家,他的创作具有世界意义,被称为伟大的幽默家和杰出的小说家。
狄更斯生于英国南部朴茨茅斯市外的海港波特西镇,他的父亲是海军军需处的一个小职员。狄更斯10岁时,由于父亲调任,全家迁往伦敦,从此,狄更斯就与伦敦有了斩不断的关系。狄更斯12岁时,父亲因无力还债而被捕,关入债务人监狱。狄更斯不得不到一家生产鞋油的作坊去当童工,给黑鞋油瓶子盖封口,贴商标。他每天在潮湿、污秽的地下室工作,环境十分恶劣。由于他工作熟练,老板把他在沿街的玻璃橱窗里做活广告,为过往行人做表演。附近的孩子们纷纷跑来,一边吃着果酱面包,一边把他们的鼻子紧贴在玻璃上,看狄更斯干活。家庭破产,父亲入狱,他做童工,使他感到屈辱,认为是他不应遭受的有失体面的沉重打击,是他一生中的奇耻大辱。
狄更斯到晚年还对自己做童工耿耿于怀,偶尔对人谈起此事时,仍充满五内俱焚的痛苦。他说:“我的整个身心所忍受的悲痛和屈辱是如此巨大,即使到了现在,我已经出了名,受到别人的爱抚,生活愉快,在睡梦中我还常常忘掉我自己有着爱妻和孩子,甚至忘掉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好像又孤苦伶仃地回到了那一段岁月里去了。”狄更斯具有典型的英国绅士爱体面的性格,爱虚荣,讲面子,把所经历的苦难当作人生的奇耻大辱,终生耿耿于怀。这一点和美国人的性格截然相反。美国人乐观粗犷,开朗豪爽,对自己经历的苦难十分坦然,并以此自豪,没有耻辱感。这是不同的民族特性的反应。
当时负债人监狱可以出租房间给犯人家属住,狄更斯全家都搬进负债人监狱,他做童工,独自一人住在外面。当他做完苦工,就像个流浪儿一样,整晚在伦敦城四处游荡。他走遍了大半个伦敦,光怪陆离的街道,五光十色的景象,都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他都把它们写入了小说中。
伦敦带给狄更斯痛苦,也使他的生活有了转机。他的父亲从一个亲戚那里继承到一小笔遗产而获释,狄更斯没有再当童工,进了一所寄宿学校,后来到律师事务所当办事员,为事务所跑腿送信。这差事使他跑遍了伦敦的大街小巷,看到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以后他学会了速记,当上了记者,专门到法院、议会中去采访新闻。这使他进一步熟悉了伦敦中下层人物的生活,有机会了解了政治黑幕与上层社会的罪恶。
狄更斯从21岁开始发表特写,进而写作小说。他在许多小说中都有着力描写伦敦,描写空气中弥漫的朦胧的烟雾与灰尘,描写贫民窟的生活,这些都是他生活过的环境。他的经历使他对伦敦产生了既爱又恨的感情。他自己称这是一种“令人厌恶但又不得不被它所吸引的诱惑。”
狄更斯的创作与伦敦的关系十分密切,他最好的小说都与伦敦有关。如《大卫·科波菲尔》、《奥列佛·退斯特》、《远大前程》、《老古玩店》、《双城记》、《小杜丽》、《我们共同的朋友》等。他在这些书中经常描写大雾、垃圾堆、泰晤士河、监狱、高等法院等,用以象征贫困与罪恶的伦敦。创作时,他常常晚上到伦敦街道上夜游,这是童年时养成的习惯,总能激发他的灵感,使他的写作得心应手。
狄更斯后来长期侨居瑞士、法国和意大利,但他的创作仍需要伦敦来激发灵感。每当写了几个章节后,他会突然搁笔前往英国。他的创作离不开城市,特别是伦敦,伦敦是他魂牵梦绕的精神家园。 歌舞片《奥列佛》(Oliver,导演:凯罗·瑞德,1968)根据狄更斯的同名小说改编,它是20世纪最后一部获得奥斯卡大奖的歌舞片(第41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歌舞片擅长反映浪漫主义内容,表达喜悦、忧伤、梦想、悲哀等情绪。凯罗·瑞德将孤儿奥列佛陷入贼窝,学当小偷的故事改编成歌舞片让人难以想象。但是影片中的歌舞不仅处理得当,而且妙趣横生,它走的是歌舞片通常采用的喜剧路线,与狄更斯的幽默风格相一致。
20世纪30-40年代是好莱坞歌舞片的黄金时代,布景豪华。50-60年代的著名歌舞片均有史诗气派。《奥列佛》表现伦敦集市的歌舞场景,气势恢宏,镜头调度灵活,完全摆脱了过去用一两个机位记录全过程的死板方法。影片的整体感觉非常统一,不像某些作品有明显的戏剧元素和歌舞元素格格不入的现象。伦敦穷人乐观开朗的生活态度在歌舞中挥洒自如。
与其他英国作家相比,城市永远是狄更斯笔下描写的中心。新型的资本主义城市伦敦是英国的心脏,全国各地生活联系的中心。这里处处显示着奢侈与贫穷,伟大与渺小的对比图画。了解伦敦,无异于了解了整个19世纪英国资本主义社会。狄更斯全部小说的故事情节,几乎都以伦敦为背景。他的小说如果不描写伦敦的街道,伦敦的喧嚣以及它的形形色色的人群,是难以想象的。伦敦唤起过他的各种感情——爱情、怜悯、沮丧与激动。
狄更斯在24岁时与《时事晨报》老板的女儿凯瑟琳相爱并结婚,一结婚他就发现他的选择错了,他们性格差异很大,双方都不能使对方快乐。狄更斯爱上了妻子的妹妹玛丽,然而玛丽在他结婚一年后,突然得怪病死去,仅16岁。玛丽的死使狄更斯几个星期都振作不起来,他常梦见她,直到临死前,他还写道:“她老是这么深刻地留在我的思想中??以致对她的回忆变成了我的生存的一个重要部分,竟如我心脏的跳动跟我的生存不能分离一样。”玛丽对狄更斯的作品有极大的影响,常在他的小说中出现,是一个年轻温柔、尽善尽美的女子。她是《老古玩店》中的小耐儿,《大卫·科波菲尔》中的安妮丝,以及《小杜丽》中的小杜丽。
1858年,狄更斯结婚22年后与妻子分居。他们共同生了10个孩子。分居后,长子随母亲同住,其余9个子女与狄更斯一起生活。他们无人管教,缺乏教养,没有一个能继承他的事业。他把自己童年经历和儿女们的生活作为社会问题,写入小说,即青少年走入邪路、犯罪。为此,他的小说有很多孤儿形象,这些孤儿常与犯罪连在一起。
同时,他把自己的父亲也写入小说,作为被嘲弄的人物。如《大卫·科波菲尔》的密考伯,《老古玩店》和《董贝父子》都有他既可怜又痛恨的父亲身影。据说他的父亲在他成名后仍旧习难改,负债挥霍,加重了狄更斯的精神负担和经济负担。
狄更斯从小就喜欢讲故事,善于自我表演,50年代初,伦敦的一些慈善团体邀他参加表演,使他的朗诵才能有了表现的机会。他的朗诵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收到不少捐款。许多娱乐团体看到这是个很好的赚钱的方法,纷纷邀请他举办朗诵会,朗诵他自己的作品。狄更斯十分乐意做这项工作,在大庭广众下朗诵自己的作品,对他来说既有名,又有利。最初他在伦敦朗诵,以后去英格兰、苏格兰各地巡回朗诵,最后还远涉重洋,去美国朗诵。他在美国呆了五个多月,举办了370多场朗诵会,平均每天登台两次。他精疲力竭,却乐此不疲,耗费了巨大的精力和体力。他的执着的自我表演被有的传记作家称为“表演癖”(《狄更斯的本来面目》,《读书》,1989-6期)。朗诵使他过分紧张和兴奋,持续十多年的朗诵损害了他的健康,使他在58岁时去世。
狄更斯从1833年发表特写到1870年写作最后一部小说的37年中,共写作14部长篇小说和许多中短篇小说,以及杂文、游记、戏剧等。他的创作运用象征手法,特别引人注目地描写了城市的贫穷,大城市所特有的寂寞,城市社会使人的本性异化等,这些都是以伦敦为
描写对象的。他对城市社会的描写,引起了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注意,他非常热烈地喜爱和赞扬狄更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自己的作品中描写小人物的双重人格和城市社会的畸形现象,受到了狄更斯的深刻影响。
伦敦造就了狄更斯,他用自己的心灵和笔触把19世纪初的伦敦永远呈现给人类。而直至今天,伦敦也没忘记狄更斯,它还保留了狄更斯所熟悉的许多建筑物,狄更斯父母结婚时的圣玛丽丝特朗教堂还在,马路对面据说是狄更斯童年时代洗过澡,后来又在《大卫·科波菲尔》中描写过的那个罗马浴池。他写作《匹克威克外传》、《奥列佛·退斯特》和《尼古拉斯·尼克尔贝》的达提街48号,现在是狄更斯故居纪念馆,所有到这里来的参观者都认为,他们从狄更斯作品中读到的人物和这些人物的生活环境比许多历史上的真实人物和真实环境都更为“真实”。今天,我们说到伦敦就会想起狄更斯,说到狄更斯,就会想起伦敦。 十九世纪中期文学>>狄更斯 狄更斯——人物良知模式
狄更斯的创作以人物刻画著称,“不管人们从什么角度观察他的作品,极难把他的人物排斥在外。如果将他的人物去掉,那么狄更斯故事的情节就会看起来贫乏而支离破碎。”(理查·豪恩《查尔斯·狄更斯》,《狄更斯评论集》第15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他塑造的许多人物被称之为“狄更斯人物”。
“狄更斯人物”这个称呼本身就说明了狄更斯塑造人物的类型特点和模式化倾向,英国当代小说家佛斯特在他的著名论著《小说面面观》中也谈到狄更斯塑造人物的类型特点。他说:“狄更斯笔下的人物几乎都属扁平型。”“他所创造的虽是一群简单易辨的类型及漫画人物,获得的效果却不单调枯燥,他们反而饶富人性深度。不喜欢狄更斯的人实应深思:他的人物刻画得那么差劲,为什么却能跻身于大作家之林?他应用类型人物所获得的成就提示了:扁平人物绝非那些苛刻的批评家所想的那么一无是处。”(佛斯特《小说面面观》,第58——59页)佛斯特依据他对狄更斯人物塑造的分析,提出了他的著名的“圆形”人物和“扁形”人物的概念。圆形人物即性格复杂的人物,扁形人物即性格单一的人物。他认为狄更斯的人物都是扁形的,是种“简单易辨的类型”,但这种类型人物同样是种典型,“获得的效果却绝不单调枯燥”。可以说狄更斯的人物塑造是种类型塑造,具有模式化特点。 狄更斯以怜悯的感情,夸张地表现无数小人物的善良天性,由此形成了他的独具特点的人物模式,我称之为良知模式。狄更斯的良知模式按照人的天性良知,人物可以分为四类:可教化的孤儿、善良的怪人、自我牺牲的“吉神”、凶狠的恶棍。列表如下。 1.可教化的孤儿
可教化的孤儿是指狄更斯小说中的一系列迷惘儿童形象,他们孤苦无靠,或是私生子,或是从小失去父母,在黑暗的社会中受尽苦难,或是寄人篱下被人欺压,或是被坏人勾引,陷入罪恶中。这些孤儿形象总是与犯罪相连,但他们善良的天性未灭,一旦被善人相助,总是被道德感化,成为惹人喜爱的赤子和受人尊敬的青年。大卫·科波菲尔(《大卫·科波菲尔》)、奥列佛(《奥列佛·退斯特》,又名《雾都孤儿》)、匹普(《远大前程》)等,就属于这类人物。 大卫·科波菲尔在还没有出生前就失去了父亲,母亲在他10岁时就被继父虐待而死,大卫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他被继父送到伦敦一家出口公司当童工,整天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后来他不堪忍受孤寂的生活,逃了出来去找自己的姨婆。一路上吃尽苦头,终被姨婆收留,送他进了学校。经过刻苦努力,勤奋写作,他成了一名作家,并把帮助过自己的姨婆和好心的女仆辟果提接到自己家一起生活,使两位老人有一个愉快而幸福的晚年生活。
奥列佛是个私生子,出生在贫民习艺所,母亲在生下他后便死去。奥列佛从小生活在地狱般的习艺所,以后他被逐出习艺所,掉进了贼窝,成了一个小窃贼。在贼帮中,奥列佛受着一切恶习影响,但他天性善良,有出自无贼的美德和道德禀性。使他能在一切引诱他作恶的犯罪活动中得到可靠的保障,不去犯罪作恶。最后他被一个善良的绅士收留,不仅得到财
产和幸福,而且保持了自己清白无瑕的美德。歌舞片《奥列佛》老贼费根教唆儿童偷钱袋的一段表演,音乐和肢体语言给灰色的现实生活注入超凡脱俗的喜剧元素。
匹普也是个孤儿,他由凶狠无情的姐姐和善良的铁匠姐夫乔抚养长大。匹普在小时候,救了一个囚犯,后来这个囚犯用自己的财产使匹普成为了一个年轻绅士。匹普来到伦敦,掉入了郝薇香小姐报复男人的骗局,成了参与者。尽管他迷恋豪华的生活方式,但是他仍有慷慨助人的美德,暗中帮助朋友赫伯尔特经商,并羞愧自己瞧不起粗俗而无文化的姐夫乔。他最终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野心和梦幻,脚踏实地地工作,成了一位实干家。
狄更斯描写的这些孤儿,总是与罪犯联系在一起,即使本人没有沦落为罪犯,也与罪犯有过来往。因此,有评论家谈道:“在狄更斯的作品中,小孩和罪犯之间有着一条天然的纽带。”(《英国古典小说五十讲》第344页,四川人民出版社)狄更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塑造他的孤儿形象,为的是要说明善终究是要战胜恶的,他对所有被社会遗弃的人,孤儿和罪犯都深表同情。《远大前程》最突出地表现了这一点。电影改编《远大前程》(又名《孤星血泪》,导演:大卫·里恩)开端和结局都是皮普和逃犯的联系。 2.善良的怪人
良知模式的第二类人物是善良的怪人。他们是卡尔登、普洛斯(《双城记》)、贝西、密考伯(《大卫·科波菲尔》)、博芬恩(《我们共同的朋友》)、卡托尔(《董贝父子》)、狄克(《老古玩店》)等。狄更斯刻画他们的共同特征是心地善良,行为古怪,但在古怪的性情中却包藏着真正的人性,总是乐于助人,给男女主人公以帮助。
这类怪人各具特点,在密考伯、博芬恩、卡托尔和狄克身上,作者着重表现他们滑稽的特性和一些可笑的怪癖,从而引发出读者的笑声,他们具有狄更斯的幽默特点是最突出的“狄更斯人物”。19世纪英国文艺批评家斯蒂芬谈道:“任何时候狄更斯先生要写一部小说,他就要创作出两三个滑稽人物”(《狄更斯评论集》第28页)。
狄更斯在刻画他的怪人的癖性时,采用的是滑稽的形式,而不是带有倾向性的讽刺,因而它的刻画是善意的,没有贬责的意味。还是由于作者把握住了幽默所具有的滑稽特性而不含蔑视或恶意的成份,采用滑稽的幽默方式来塑造怪人,才不使这些怪人成为品质恶劣,行为卑鄙的恶棍。他以滑稽的形式来描写这些具有可笑怪癖,但天性善良,品德美好的正面人物,揭示他们的善良仁慈和美好的品德。
密考伯是个负债累累的小职员。然而他具有“弹性很大”的乐天性格,满脑子的发财致富计划,却总是失败。作者用滑稽的喜剧方式来描写他。他在小说中的每次出场,总是穿紧身裤,硬领衬衫,拎着手杖,戴着眼镜,“带着一种上流人物和青年人的神气”。他的怪癖就从他的小人物地位和讲求上流人气派的反差中表现出来。他想做上流人物和权威人士,因而在说话时总是“尽可能的咬文噘字”,故意显得严肃,在穿着上讲究排场,喜欢像大人物一样给人以“忠告”,表现出上流人物的神气。
作者在刻画密考伯想做上流人物的癖性时,揭示出他的善良天性。他近乎用一种夸张的“绝顶的热情”去对待每一个诚实的人,热心帮助每一个有困难的人。尽管他自己常常是一贫如洗,但在情感上,他愿跟一切善良的人做朋友。恶棍希普利用他的穷困,让他参与欺骗威克菲尔的活动。这与他的善良天性是相背离的。由此他受到良心的责难,终于当众说出了他的隐秘,并用证据来揭穿希普的阴谋,使善良的威克菲尔从希普的控制中解脱出来,收回了财产。密考伯是个讨人喜欢的怪人,这是因为他的美好善良的天性正好表现在他的怪癖的行为中。电影改编《大卫·科波菲尔》(又名块肉余生,导演乔治·顾柯)突出密考伯的热心善良,因债务被警察追逐。
贝西是大卫的姨婆,她也是个性格古怪的人物。她的古怪表现在外表对人的严厉和一些令人不解的行动,然而却心地善良,给人帮助。比如她一心希望她的外甥媳生个女孩,一看,生下来的是一个男孩,她就非常失望地撇下大卫母子走掉了。当孤苦无告的大卫去投奔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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