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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政客在天津的寓公生活
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各派系争权夺利,穷兵黩武。今天你登场我下台,明天我掌权你滚蛋,群魔乱舞,丑态毕现。不少军阀、政客下野以后,遁迹于天津作了“寓公”。一来是因为天津有外国租界,可以托庇于帝国主义势力,构筑自己的安乐窝;二来是因为天津和北京相距咫尺之间,便于窥测方向,重整旗鼓。当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北京是前台,天津是后台。”就是说,某些野心家在北京的袍笏登场,却原来是在天津打扮起来的。 北洋政府前后5 任总统中,徐世昌、黎元洪、曹锟3 人在被迫下野之后,都息影津沽,颐养天年,后来也都病死在天津私寓;袁世凯、冯国璋与天津也夙有渊源。“东北王”张作霖进关之后,问鼎京师,粉墨登场,组织安国军政府,开场锣鼓也是在天津敲响的。北洋政府的32 届内阁,有1/3 的总理, 如段祺瑞、靳云鹏、唐绍仪、张绍曾、龚心湛、颜惠庆、顾维钧、熊希龄、梁士诒、朱启钤、高凌霨、潘复等,都在天津或久居,或暂住,在这里都设有私人公馆。在这里的内阁部长一级的人物更是大有人在,名声显赫的如王揖唐、王克敏、叶恭绰、曾毓隽、段芝贵、陆锦、朱深、张弧、张志潭、吴毓麟、吴光新、刘冠雄等等。至于下野督军、都统和省长一类的人,信手拈来也有一大串,如倪嗣冲、王占元、陈光远、张勋、齐燮元、卢永祥、李厚基、王承斌、田中玉、王怀庆、汤玉麟、张敬尧、鲍贵卿、孟恩远、万福麟、张作相??还有那位睥睨南北的五省联军总司令孙传芳。等而下之,寓于天津的一般军长、师长、厅长、局长等等,为数就更多,夸张一点说,有如过江之鲫了。如此众多的
北洋政府要员麇集津门,在政治上、经济上、社会风气上,不可能不对天津这个工商业城市产生深刻的影响。
这么一大批下野军阀与失意政客,在天津是怎样打发自己的寓公岁月呢?
有的野心不死,仍在窥伺再起1928 年6 月张作霖退出北京,标志着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的结束。有些军阀在蒋介石的分化收买下,归顺了国民党政权。尽管后来大多被蒋介石各个击破,削去兵权,但终究能够苟安一时,依旧有高官可做,有地皮可刮。舍此而外,要想东山再起,只有依附于外国势力,充当帝国主义的侵略工具了。
日本基于侵略中国的需要,早就猎中了这一伙北洋军阀、政客。20 年代,在天津冒出来若干日本特务机关,如什么青木公馆、茂川公馆、三野公馆、松井公馆、和知公馆等等,大多以北洋旧军政要人为其工作对象,专事笼络这些寓公。愿者上钩,不少人逐臭而至,甘心卖身投靠,充当侵略者的傀儡。在天津日租界有个“三同会”,系三个亲日团体即日本士官学校同窗会、留日学生同学会和中日同道会结合组成的,几乎把所有亲日、媚日分子都网罗进去了。这个“三同会”的后台,是日本驻屯军参谋部。1931 年日本发动“九·一八”
事变侵占了我国东北之后,把一批前清遗老和北洋旧吏都派上了用场;接着,日本又把侵略矛头指向华北,妄图在伪“满洲国”出笼之后,再如法炮制一个伪“华北国”。就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两个月,日本驻屯军唆使汉奸在天津制造“便衣队”武装暴乱,图谋推翻天津地方政权,并趁机将溥仪劫持到东北作傀
儡“皇帝”。参与策划这次暴乱事件的头目张璧,就是当年驱逐溥仪出宫时的北京警察总监。段祺瑞下野居津期间,日本人几次怂恿他“出山”,主持东北或未来的华北傀儡政权;此事为蒋介石侦知,急派要员北上,将段祺瑞接到南京,才得以摆脱日本人的困扰。1935 年,原北洋政府湖南督军张敬尧在日本特务机关指使下进行反蒋活动,事机不密,被国民党军统特务刺杀于北平六国饭店。在日本驻屯军的操纵下,白坚武出头组织“华北正义自治军”,计划攻打北平,夺取政权,也未能得逞。这个白坚武,就是当年吴佩孚的政务处长。
1937 年7 月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很快就侵占了北平、天津及华北其他城市,被日本人豢养多年的那些北洋军阀、政客终于盼来了“出头”之日,纷纷沐猴而冠。如江朝宗出任“北平治安维持会”会长,高凌霨出任“天津治安维持会”会长,马良出任“济南治安维持会”会长。1937 年12 月,伪“华北临时政府”成立,一大批北洋旧吏,如王克敏、王揖唐、汤尔和、齐燮元、朱深、董康、王荫泰、门致中、王水泉等,都充当了汉奸大头目。这伙民族败类果然如愿以偿,东山再起了,但却在历史上留下了千载骂名。
有的皈依佛门,并非看破红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于杀人如麻的军阀,无疑是一副精神解脱良剂,因而那些混世魔王摇身一变而成“虔诚”的佛教居士。天津本非佛门胜地,又无高僧常住,却由于一时间涌来这么一批“皈依弟子”,佛教突然火炽起来。
曾经狂热地迷信“武力统一”的段执政段祺瑞,在下台后也
笃信佛陀了。
他在公馆里设有佛堂,广交僧俗弟子。段的皖系部属也纷纷追随其后。不知是什么人调侃他们,封了个“八大金刚”,他们是:董康、朱深、黄郛、王揖唐、张孤、吴光新、王郅隆、倪嗣冲;并把段祺瑜比作释迦牟尼,曹汝霖比作观音菩萨,陆宗舆、章宗祥比作文殊、普贤。可见天上人间,同样都是以权力论座次的。靳云鹏与孙传芳在佛祖面前也不甘示弱,他们接办了一座规模不大的禅院,改名“居士林”,分任正副林长,每逢周日聚众讲经,善男信女济济一堂。不料在1935 年11 月13 日,施剑翘为报杀父之仇,混在礼佛居士行列,一举刺杀了孙传芳。这一场“血溅居士林”的武打戏,使寓居津门的北洋军阀人人自危,原来佛堂也并非清静之地,居士林顿时门可罗雀了。
佛教也是日本人笼络北洋军政要人的一条渠道。30 年代初,日本真言宗高野山金刚寺在天津设立了一个“中日密教研究会”,参加者中日人士参半。
在日本人中最活跃的是驻屯军高级参谋石井嘉穗、日本居留民团团长臼井忠
三,都是握有实权的人物;中国人有段祺瑞、孙传芳、曹汝霖、王揖唐、齐燮元、高凌霨、纽传善、孙润宇、张志潭、白坚武等。会长先是段祺瑞,后为王揖唐。
在“七·七”事变前,蒋介石曾在庐山接见过王揖唐,授意王以中日密教研究会会长名义访日,接触日本朝野人士,藉此探测日本对华政策的动向。由此可见这个佛教组织的政治功能了。 抗日战争爆发后,这伙佛门弟子们纷纷沦为大汉奸,他们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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