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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聊斋志异》爱情故事中的女子形象
20051420160013 何喜芳 2007-10-22
在旧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评价一个女子道德的主要标准。而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几乎所有的女性,不管是人,是妖,是鬼都有给人一种深厚的文化底蕴。
《聊斋志异》的女主角大多既非人又属异类,可是她们的形象却都是美丽,多情的女子,在对于爱情的执卓与追求上,要比现实生活中的女性更为强烈,更为大胆。正如《婴宁》中所描写的狐女一样,生得容华绝代,又喜爱笑,在旧时礼教森严的时代,女子讲究言莫高声,笑不露齿,而婴宁不仅微笑,含笑,还狂笑,大笑,乃至笑到不可俯仰。显然这是与传统道学之大相径庭的。
《聊斋志异》里不乏众多的鬼狐精怪,像《红玉》中的狐女,有着古代妇女身上所特有的侠义精神。红玉与冯生有情,越墙相从。后受冯父严责,便毅然离开,同时为疯生物色了一佳偶—卫氏,并赠银两作为聘礼。一年后,卫氏生下福儿,而冯生遭遇豪绅暴行和官府冤狱而家破人亡。出狱后悲痛欲死之时,红玉领着她拾去抚养的福儿来到他的面前,并给冯生以极大的精神鼓舞,使其专心攻读,取得功名,再造冯家。在红玉身上,体现出了古代妇女所特有的道德标准,一方面,突出了她身上的多种优秀品质,另一方面,仍旧没有丢掉三从四德的道德标准。
《聊斋志异》里有众多的女性形象,不论是追求真挚爱情的女性,还是敢于反抗封建势力的女性,蒲松龄都能非常细致的表现出各自在心理和气质上的特点,使如此之多的女性个性鲜明,如同化工赋物,各呈异彩。像《小谢》中的小谢,秋容天真顽皮,稚气十足,在男性面前无拘无束。聂小倩则是另一类女性,在与宁采臣认识前,是一个受妖物威胁,摄人血以供妖饮,摄人心肝以供妖食的女子,由于十分钦佩宁采臣不恋财色的刚肠,因而对其产生了爱慕之情。她与《香玉》中的香玉和降雪一样,同是痴情女子,但一个直率外露,一个含蓄内向。这一切在蒲松龄的笔下,都表现的分寸适当。
在书中描写的女性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写实,如《鸦头》,《细侯》,《胡四娘》,《姊妹易嫁》等;另一类是富于浪漫性的,所写女性或者是花妖狐魅,或者是具有超人的本领,在她们身上,倾注了蒲松龄的理想,表现了蒲松龄独特的审美情趣。在这些作品中,往往把“神性”,“人性”,“物性”集于“女性”一体,构成一种亦真亦幻,迷离扑朔的艺术境界,给人一种独特的艺术享受。
《聊斋志异》在表现女性中所特有的“神性”的同时,还表现了她们所属的“物性”,白秋练是鱼精,所以求丈夫归载湖水,每食必加少许,暗示了鱼的特点;阿英是鹦鹉精,就写她口齿伶俐,暗示了鹦鹉的特点;十娘是青蛙神,一看到自己的丈夫对青蛙怒则踏毙,不甚爱惜时,就立即一反常态,变温顺为恼怒,并甚讳言“蛙”字。尤其厌恶和害怕蛇类,这些描写暗示了青蛙的特点;《莲香》中的李氏手冷如冰,暗示出阴鬼的特点。蒲松龄在写到由狐变化来的女性时,大都把她们写得智慧,娇媚,好动,机灵。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蒲松龄这样写,不但无损于这些女性形象本有的光彩,反而突出了她们在与人交往中所呈现出的个性化的特点,增添了作品的艺术美感。
《聊斋志异》在塑造女性形象的描述中,很慎重的注意到显“神性”而不狂,示“物性”而不妄,谈“人性”而不俗,写人物而不僵,所有的文字都是为了突现“人性”,突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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